汉江上建堤坝拦水,以减夏秋两汛之灾;引江水开鱼场,又有鱼税之利;沿河修翻车、筒车,旱地又修井水车,解旱灾之难。两府治内外连修数条可容四匹马车共行柏油石子路,小路、桥梁亦多铺上水泥路,道边修暗沟,下雨时雨水只在地下流走,不似原来那样污水污物四溢。
至于窑治、矿厂——自有汉中经济园以来,日夜吞吐矿料,所需极大。光那经济园自身便建起数座日烧造数千斤大窑,地方原有几座炭窑、灰窑也都为其加大规模、昼夜赶工。地方矿场也是如此,石灰矿、煤矿等日夜赶工之作,又新开南郑、略阳两处磷矿、南郑处无名异矿、西乡处黄铁矿,更有南郑天台山白云石矿与石英矿……
其中石料矿几乎不收税,但凭那座黄铁矿所出,年榷税竟也有两千八百两银。
除户工两部,刑部对汉中府讼狱、盗贼两项评价也颇高。
汉中府内外户口都被梳理过几回,地方上监管得极其严密,批
每年*员考满,必定要将任内事迹功业集结成文册,呈送各部核查,然后才会递入内阁,呈御前裁断。张阁老吩咐考功司将那份事迹册存档时,六部上下都已经传遍宋时考满庶绩:
依考核外官《责任条例》,须考察祀神有几、养济院孤老若干人、官军田地与官粮民粮……至民人犯法被诛者几人、警迹人几人等共计三十条。
责其最重者,就是田野、户口、赋役、学校、讼狱、盗贼六项。
但立国百年以来,因着隐田隐户、灾异、边患种种缘故,朝廷钱粮越发吃紧,六政之中渐“以催科为殿最”。而宋时这“催科”项,简直足以让陕西清吏司员外郎及以下诸官给他家送牌匾去:
陕西地处边远寒旱之地,灾异频发,近年又有达虏侵边之事,粮税年年都是难题。各府输进户部赋税仅够八分,将将到考满资格,运往边关军粮更因路上运转不便、押送途中消耗而年年不能足额给到。此外更有因输粮不足税额八分而被黜,有报灾报荒,求朝廷免钱粮税赋……
而宋时上任后第年便献嘉禾瑞麦,第二年又将种嘉谷之法传遍府治。三年考满之际,不仅他们汉中府缴清三年足额钱粮,更连周遭诸府、陕西镇、榆林镇等军镇都受惠于其肥料,解抵京中税银依时足额,给户部缓解多少难题。
至于收容流民,增户口,开田野之功,年胜过年,户部旧档中记得历历分明。又因他善行德化之教,百姓听其训诫,民间也改溺婴、弃婴陋习,三年间新生人口比往年多二成。再过十几年,这些人又能成亲生子,为朝廷再添丁口。
这是什循良能吏!
陕西省各地任上若都是这般贤能,他们还愁国库空虚,上司催逼责骂!
户部诸官恨不能直接把他考绩评作“上上”,工部就更不必说。地方官任内该修水利、桥梁、官道、窑治、各色矿场,汉中府比起原额翻何止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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