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量阵,便踌躇满志地将这计划告诉给桓凌,然后半趴在桌上,朝他眨眨眼,等着他夸自己。
桓凌不愧是最捧他场好学生、贤内助,连连鼓掌,赞他这计划既能成大事,又能锻炼学生,举数得。夸赞之余还小小地帮他修改点——学生讨论可以在学校讨论,正式跟着他开头脑风,bao会时,却最好把地址挪到府儒学所在文庙里。
汉中学院要出城数里才到,日常去给学生们开会、指点都不大方便,还是等分馏塔制出来再去好。而文庙离府治极近,他们俩下班,或是上班过程中就可以顺道过去开个会。
宋时轻轻点头,比他心里好学生、贤内助还要主动地寻出他好处夸赞:“还是小师兄说得对,咱们白日里工作忙,多半只能等休沐日才给他们指导回,反易误事,还是叫他们进城来方便。”
又叫起小师兄……罢,小师兄就小师兄吧,谁叫他这位小师弟是个有前世人,就爱充长辈呢。
着简单逍遥巾,发际线下方微露出饱满额头,两道微微皱起长眉,高挺鼻梁……
他似是又想到什为难事,不自觉抿紧唇,神色有些严肃。却不是堂上办案时那种高高在上威严之色,倒像是小学生背书背不出来那般,略带几分稚气,只看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比方才为他暗自忧心样子更叫他看着舒心。
他不由伸出手揉揉宋时眉心,含着不自知温柔神色劝道:“也不用这急,杨大人总也要到月间才能到汉中。咱们还有工夫慢慢研究,不行还可唤学生和工匠们也帮咱们看看,集思广益。”
是啊,养生千日,用生时。都不叫他们手动操作分馏汽油,还不拿来开个头脑风,bao会议。
桓凌也享受着他夸奖,唇角微挑,轻飘飘地补句:“此事先交给来办便是,有什不好你再接手。春深
宋时脸上仅余点忧色都散去,自信满满地说:“开会真管用,多开几次会,什东西就都出来。咱们学院里从老师到学生都用玻璃器皿分馏过石油,至少懂得基本原理,不用岂不是浪费他们才学!”
先布置下作业去,让老师带学生们组织班内讨论,然后各班挑出代表,跟着老师统来找他开会。先由研究生提出理论、再由技术生讨论可行性,试制试用,从理论到实践反复开会修正,总能得出结果。
他之所以要将两个学院学生分开开会,却是因为当今之世,士农工商之间阶级之墙还是很坚固。哪怕他们学院里学生,也不是个个都能不带歧视心理,愉快地和工匠们交流技术。
不过若倾全校之力造这个分馏石油设备,那些读书人也不得不寻工匠问些实际操作中技术问题;或许也有匠人出身学生能解决关键性技术问题,凭才学赢得读书人友谊……
不管怎说,至少在他学校里,能稍稍打破士、工两阶级间无形却坚固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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