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圣旨发下,顿时惊动整个朝廷。
如今中宫初立,尚无嫡子,陛下要把周王嫡长子、当今皇长孙养在宫中,将有什打算?难不成是有意越过皇子而培养起皇孙来?
宫中旨意既下,已是派宫人、乳母来接皇孙入宫。桓王妃带着侧室李氏跪接圣旨,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孩子便被带回宫里,急得她立刻要上书请旨,留在京城。
李氏按着她手问道:“娘娘是要抗旨?皇孙养在皇上与贤妃娘娘身边,比在这没有主人周王府中如何?”
元娘被她喝问声惊得心口跳,下意识答道:“自然是在宫中好,可贤儿从未离开过……”
里自然也可以。宋知府已命人画钟表样式图,还派会装钟表匠人随臣入京,便是要将此术献与朝廷。”
天子笑道:“他倒大方,惠儿也不拦他,不怕以后京里都会做这座钟,他们再拿不出这样压倒众人东西?”
褚长史觑着天子心情不错,也附和着笑笑,说道:“周王殿下赤子之心,宋知府唯知忠义,进上之礼只为表敬爱之心,何须与他人相比。”
周王殿下不仅不想争这个宠,更无意大位,只想将王妃与小殿下接回汉中,家夫妻父子安安乐乐地过日子。
天子沉默阵,回头问褚长史:“这是惠儿意思?他莫非真打算在汉中做起藩王来?”
李氏缓缓摇头,抱着她劝道:“娘娘,圣命难为。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娘娘何不想想圣上为何要将咱们小殿下留在宫里呢?”
桓王妃神色空茫地倚在她怀里,许久才转过个念头:“不能抗旨,便上道书乞求留在京里吧。昔日答应过殿下要照顾好贤儿,总不能丢下他,个人去汉中。”
她拍拍李氏手,反而劝她:“你在京陪太久,也该回汉中服侍殿下。王氏至今也无所出,你若有个男半女,咱们王府才可安心……”
李氏叹道:“知道娘娘顾虑,然而与王氏皆是妾室,所出非正,便有子嗣,又如何及得上王妃所出?何况娘娘若还在京,小殿下又如何进宫?”
皇孙养在个没有主人在、孤伶伶王府里,又或是养在边关,怎及得上在宫中,能得亲祖母教养长大,甚至有机会被圣
新后将立,朝中将有嫡子,周王这个庶长子又何必还京呢。
不光周王,连他们这些属官,甚至满朝大臣都这以为。若非周王眼见回不朝,宋大人何不在京多等两年,而要抛下翰林编修这样清贵又大有前程官职,千里迢迢奔赴汉中?
褚长史只低下头应道:“殿下不敢妄测圣意,臣更不敢妄言。”
虽然不敢妄言,但在大婚结束后,他立刻代周王上疏,请求圣上准许王妃与皇孙回汉中府与周王团聚。不久奏疏便被递回来,圣上朱笔亲批,许周王妃回汉中服侍,但皇孙年幼,经不起路途颠簸,不许离京。
周王妃既离京,皇孙无人照顾,暂接入钟粹宫中,交贤妃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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