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也听桓凌说过,周王私底下拿他当亲家看待,但实在没想到他这快就当面把他们俩并成家。他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大方出柜,还是再隐婚阵子。正为难间,忽然瞟见桓凌正回眸看向他,微眉梢眼角俱含着压抑不住浅笑,容光照人,看得他砰然心动。
这是他明媒正娶,拜过天地、告祭过祖先人。他爹都认下,还叫大哥回家祭祖时再向祖先夸夸这好媳妇呢,何必怕叫人知道呢?
“殿下说得是,”宋时心口阵热血涌上,不大隐晦地承认已婚事实:“今日承蒙殿下厚爱,邀们二人赴此家宴。宋时便借花献佛,凭这杯酒祝殿下早日夫妻重逢,父子相会……”
“也愿家早享兄妹团圆之喜。”
他口气饮尽杯中美酒,将杯底朝上,示意自己已喝干。周王看着他杯底,又看桓凌眼,不敢相信方才那个“家”不是他说,而是宋时说。
请宋大人来说些家事,也不必穿官服,阿黄,带宋大人更衣。”
宋时在他们府上更衣也方便,反正有是便服寄放在佥都御史院里,桓凌来时直接就叫小厮捎来。
宋时到侧面小厅里换衣裳回来,被内侍引到酒桌上,坐下首客座。席上早已斟上美酒,周王举杯笑道:“今日要先恭喜宋大人长兄中试,宋家门两进士,兄传胪、弟状元,实为朝廷佳话。”
宋时举杯谢道:“家中只是中得三甲头名,怎当得起殿下如此夸赞。”
客气两句,便对周王说些信中提到京中变化:如魏王在京北建工业园,齐王则在西南方管理矿区,为其备料,两兄弟道在京重现汉中经济园等事。
桓凌也将杯中之酒饮而尽,状似惭愧,实则难掩得意地说:“元娘虽然出嫁数年,但血脉之亲难断,自然也该叫宋大人声兄长——们两家非止作亲戚往来,更是得祖宗见证,可入祠祭祖情谊。”
只听说过登堂拜母,入祠祭祖,那不成入赘?
周王手中酒杯险些握不稳,用力攥攥才稳住手,拿出他宠辱不惊皇子气度——这二人在朝堂上
最值得说,倒是他兄长中试后到殿前问对,听到天子亲自问今科三甲姓名,还夸他们几句“少年高志”。虽然他不敢轻易窥视圣颜,却听得出天子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御体定然康健。
周王倒爱听这话,容光焕发地说:“如此甚好!说不得就是汉中府进祥瑞,贤兄这经济园又将汉中带得富裕至斯,叫父皇看见太平盛世触手可及,心底开阔,身子自然大安。”
六月间又是大婚盛典,人逢喜事精神爽,父皇身体自当更好。
他已安排左长史褚秀上京贺大婚之喜,待到婚礼结束,便叫褚秀上疏,请接王妃与皇儿到汉中,往后也可家团聚。
周王喜事当前,没饮多少酒便已有几分醺醺然,向桓凌和宋时露出个心照不宣笑容:“待王妃与皇儿回来,咱们两家便可骨肉团圆,享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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