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屈就于强权之下,双眼如被磁石吸在他身上,轻轻摇着头,温顺地答应道“不看”。
可怜熊御史还盼着桓佥宪替自己吹吹枕头风,让宋知府对他事上心些;谁想到宋时本来想对他上心些,却被个男妲己缠得无心公事,转天早上点卯和早会都险些迟。
幸好场工作安排会议又把宋大人从温柔乡里拉回来。他看完府里佐贰官、首领官们报上来日工作计划,批解支夏粮预算,回头填补自己计划时想起熊御史。
虽然时拿不出探矿方法论,但可以带熊大人参观下他们湿法制磷酸铵肥实验室。顺便把他带来汉中学习匠人也送去学校,跟他们职专方向学生起上几堂课,学学磷矿岩产地、外形,作为肥料性质、用法、效果之类。
他稳稳当当地写好计划,批这天该批文件和案卷。待吃过午饭,昨天让桓佥宪枕头风吹得有点儿酸软腰也恢复正常,他便叫人套汉中府车,亲自去熊御史暂住小院,同他两人共往汉中工业园去。
平常老成沉稳神气,倒添几分孩子气可爱。
桓凌心中微热,弯腰靠近他,低低叫声“时官儿”。
宋时注意力还没拉回来,竟对他叫自己小名儿毫无反应,还那温柔地看着他,“嗯”声。桓凌心口微微颤动,又叫声时官儿,缓缓将身子俯下,去就他因为仰头而微启双唇。
双唇被压住轻轻厮磨感觉才彻底唤回宋时神智。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还与他对视人已经压下来,视野中只余点弧度完美下巴、修长颈项和微微蠕动喉结。他不自觉跟着那喉结颤动节奏吞咽下,发出声模糊喟叹。
——他带来那些工匠自然早有人送往工业园见习,早前来十位御史近来也爱住在学院,早晚乘班车去经济园实习,所以熊大人昨晚是个人住。
他昨日忐忑半宿,今晨又等候半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见到来接他宋时。
他简直喜出望外,路只觉得天地宽阔,道路平坦,坐那车子都似稳当许多,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出乘车时该有颠簸。
他以为是自己心情好,又以为是路好,特地轻轻拍宋时记马屁:“这汉中府在宋大人果然处处不凡,连这路都比京里平坦,坐在这车上直如坐家里椅子,便是人抬轿子、肩辇都不如这车稳当。”
他以为自己是在用
干正经事呢……
算正经事还是占上班时间干吧,他们五品大员就是有晚上不带工作回家做特权。
他躺在四出头官帽椅上,仰头不能仰得太过,只能靠桓凌努力俯就,从他唇齿啃到下巴,让那张原本因为论文而显露着茫然之色脸庞彻底改为他失神。
四品佥都御史比五品知府更有特权,甚至辖制知府,双手环着他软得几乎要贴到椅子上腰,不容拒绝地说:“时官儿,咱们不看论文吧。”
不看论文,只看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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