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从四川请来天然气井专家已经到经济园,跟厂里炼焦匠人道研究出先以水泥管输气,输运过程中淋水降温,再用浸沥青麻片包裹竹管传统工艺将冷却焦炉气引至硫酸室制取硫酸铵流程。
这种制备法其实投入大、产出率低,还不如直接引焦炉气和高炉煤气作混合燃料经济效益高。可在没有电解条件如今,这是他唯能制出氮肥,还能顺便净化下排污尾气,十分合算。
有硫酸铵,以后再试制氨气、氨水,有氨气又能制硝酸……
硝酸甘油可能还远点,这个制备法应该不好找资料。
不过人生还长着,慢慢琢磨,看名字也知道大概要用什原料,或许几十年后他也能成化学大家……老公或者老师,赶上晚年用药保心血管健康呢。
至京里。
反正他在汉中做得好好知府,又不图升迁,没什必要抢着献嘉禾。
宋时自然知道献嘉禾该等到圣寿或是年底更好,不过万周王就派人回来,他不就能多收着份桓凌书信?
人见不着,见见信也是好。他在汉中府都不知道周王他们走哪条路线,也没法派人捎信,只能等着他们捎来。
宋时长叹声,起身剪掉太长烛花,烛火猛朝上撩把,光芒照亮他布满细碎伤痕手。
他展望下晚年生活,觉得比起硝酸甘油来,还是带着桓凌没事爬爬山、打打拳、练练剑更天然健康。虽然他还年轻,也该趁着年轻保养,不然等到退休时什都干不动玩不动,人生还有什意思?
宋时颇有点顿悟心态,闭上眼睛歇歇神,转头看向窗外。
天色可能不早,他也该早些睡……
睡什呢,天都快亮!
那名传信侍卫也不知在家待几天,赶紧叫厨子起来做月饼,多放油多放糖,做能存得住月饼;再蒸些染红色重阳糕,要那种干硬能放很久年糕,送到那里蒸蒸烤烤地弄软吃;
是他下田观察分蘖高度、稻叶营养状况时割伤。虽然他下田时都会带线织手套,但稻叶边缘锋利,偶尔伤手也在所难免。不过这种小伤也不必理会,他还年轻,皮肤恢复力正强,过些日子自然好得利利索索,等桓凌回来时候,连疤印也不会留。
这点小事当然就不要写进家书里。
他仔细就着灯火看看手,见手指、掌缘只有些割伤和少许擦伤,并没有因为近日制备硫酸,溅上酸液形成灼伤痕迹,于是安心地收回手,接着写信。
这硫酸并不是实验室中用硫黄制造,而是直接从汉水对岸西乡县运黄铁矿来。这黄铁矿就是琉铁合金,不能直接炼铁,故而也没什利用价值,多半只是骗子拿来装作真金骗钱,买船也值不几两银子。
虽然炼不成铁,但在炉中加热锻烧能烧出二氧化硫,通入水里就是硫酸。制备硫酸后矿渣是含铁,可以粉碎掺进水泥配料里,做出比普通粘土水泥高档矿渣水泥,也不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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