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在调着花样找理由到周王府蹭吃蹭住个月之后,终于可以不用编任何理由,大摇大摆地进王府。
他听到上官传唤之后,半点没有寻常做地方官见天使时激动和紧张,大袖挥,将这份喜悦传递给同衙几位下属:“今晚本官不能回来开会,赵兄代主持天会议,有什问题明日再报与知。”
赵同知脸上每条皱纹里都酝酿着欣喜笑意,拱手应道:“大人只管放心过去,咱们府里今日又没有什人命要案、水旱灾荒大事,下官自然都处理得来。”
虽然没有送瘟神那露骨,也和他前世旅行社员工听说领导要出门神色十分致。
宋知府是个宽厚领导,很能包容下属这点小心思,只当没看见他脸色,甩甩袖子身轻松地直奔周王府。
以杨荣初进园子时竟没发现它是口井。井台石面上竖着个黑沉沉、铁铸圆顶柱子,前面伸出个短管、后面有个长把手。那小内侍过去喊两句,便有看园子人提着桶到那东西前,握着长把手压,股水流便从中涌出。
杨荣心中猛地动,大步走到井前,叫那管事先让开,自己试着压下。
居然十分轻松。
他以为这生铁铸东西要费多大力气才能压上水来,却不料以他身体,只用两三分力气便能轻易将把手压到底。压得快些,水流便股接股地喷涌出来,如山间清泉般,很快便盛满个水桶。
他拿舀子舀起来尝尝,竟纯是甘甜井水味道,没有丝毫铁腥味。
这回有杨大人派去接他军士在,进门时他就可以负着手在旁等着人迎接,不必再拿文书遮羞脸。坦坦荡荡地进大门,便叫传唤士兵领进侧面花园里,见着正等着他来研究屯田问题杨大人。
杨荣直接把他指到水井旁,先问他井上压水泵是什,为何能把水提起来,能否以之浇地。
宋时回到连襟府里没能见着心上人,却叫领导扣下认真谈起工作来,瞬间仿佛也有点理解下属开晨会时看见他心情。
好在他平常也
个铁疙瘩做压水器具,压出水竟不沾铁腥味,这是如何做?
这念头在他脑中转瞬,很快又被更要紧念头覆住——若这压出来水不是倒进桶里,而是直接在下方挖道水渠引水到田间,岂不可以省却许多浇地力气?
西北边陲少有河溪水渠之类,军屯土地多半也是要打井水浇地,军中要用铁铸个压水器具又不似民间百姓那费力,回头叫人多打些这种铁水具给各地军屯装上,岂不也有利屯垦?
他这些日子为着边军抓壮丁事日夜操心,看见水井直接便想到灌溉,想到灌溉更想赶紧见见弄出这压水器械宋知府,仔细问问他是如何做出这东西。
桓凌这御史与宋知府其实不相统属,连周王也是镇抚军事来,无事不能插手地方政务,可他这陕西巡抚却是专管本省军政两项,叫知府来问政正是职分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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