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简单,就是般小区布局平面图水平,宋大人亲自起稿,顶头画条川字纹横条当河水,河边浸横竖两个长条就是水车、水碓,旁边画个圆就当水塔。离河远些地方勾几个白方块,添上名字就是厂房,涂墨方块是排污池,周围涂团深浅墨色就是树木、草坪,当中空出来地方就是厂房间小路……
叫来两个当值画工也是有手艺有尊严,险些不肯画,逼得宋大人加他们二十两银子工钱,才委委屈屈接下这活计,把宋大人设计精细几倍呈到大幅榜纸上。
虽然小图看着不够精细,但放到人多高之后,也别有番气派——反正大清早就特地来视察这场典礼、监控汉中府上下与本地富户之间有没有权钱交易佥都御史桓大人觉得有气派。
这些房舍道路规规整整,安排得不似乡村,倒比城里还严谨几分。图画得虽极简单,但此时设在汉水之滨,背后波涛滚滚汉水映着图上
典增光添彩。
他寻个文书安排下这些事,又唤南郑县来,问问流民登记工作进展。
南郑县令朱充这些日子为两位大人险些遭流民行刺事牵肠挂肚,向他请罪就请几回,更将甄别流民事当作头等大事来抓。这回到府衙回复,他已查出不少潜居城外流民、逃丁,说话时有些底气,徐徐道:“下官已命府城内外乡约、里长,汉水北岸码头管事等细心排查,甄别家乡、身份、有无犯事……”
他将卷新为流民登记黄册递上,前半本是这两年因鞑靼南侵之故新流落至此,后而还有早年来此就食,后来定居汉中,再不回乡。其中甚至有些已入赘本地,或是租人田地、娶妻生子,有安稳生计。
他汇报完此事,又苦笑着说:“若非大人事先提醒,下官竟未注意有这许多流民没被遣回原籍,而是藏在城外。其中竟还甄别出几个背命案在身逃犯,错非这回填黄册时有差役看出他们神色不对,将人抓回来,还未知将来这等人会不会又再犯事。”
宋时垂目看着黄册,温声安慰道:“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朱县令这份黄册做得极好,足见爱民之心。那些人可有安排?本官不日便要奠基建厂,要选队夯土、建地基工人,此事便交你挑选人手。再选些聪明有眼色,跟带来工匠学烧水泥、编竹筋……”
男在工地干活,再挑些健壮妇人给工地上工人浆洗、煮饭,不日就要开工。
他温情不几句就开始安排工作,将南郑县衙上下也压迫得犹如府衙般高强度高效率运作起来。
五天之后,正是阴阳生挑出动土吉日,宋时便亲手印帖子遍送捐过款富商大户,请他们到园区所在地观礼。
虽然园区还没建起来,只是片光秃秃河边野林荒滩,但宋大人提前安排人搭高台、安排会场座位,搭临时休息帐篷,更寻画工画出幅人多高、面墙长水墨园区规划图立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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