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却有些认真地说:“倒不是达虏,而是本地恶少、盗匪。你前些日子往天台山寻矿,以后还要亲手烧炼煤膏吧?西北风俗剽悍,百姓往往结成弓箭射,武艺高人多是。城外天台山又是山高深密之地,怕其中有盗匪逃人潜藏。像你这样白白嫩嫩小公子,又不爱穿官袍,那些贼人万要抢你可怎办?”
宋时垂眸看看自己手,白是白,但也是双经过劳动和运动锻炼过手,并不算嫩,真动起手来个人起码吊打他府里那几位佐贰官和首领官。
说不定再来个儒学教授、阴阳生、医官他都能收拾。
桓凌从背后压上来,也将手贴到他手背上,修长手指从他指缝间穿过来,虚虚地握着,指尖在他掌心清晰事业线上滑动,带起阵直透心底酥痒。
宋时忍不住五指勾起,将他作怪手指紧紧按在掌心,轻哼声:“出门烧灰、烧炭都是身旧衣裳,头上只束逍遥巾,打扮得跟江湖好汉样。江湖人见面,总有几分香火情吧?而且这里是汉中,又不是福建,难道还有看男白白嫩嫩就要抢?”
层纱帘,又给他斟茶水,体贴地问:“这几日太阳越发毒,宋大人路赶来,不曾晒着吧?”
宋时呷口茶水,叹道:“下官如今为本府治下沔县矿场tf之事急得内火上升,也觉不出外头晒不晒。大人请看——”
他把自己画图,盒煤炭样本拿出来,当面告状:“此处煤场明知道周王殿下与大人俱在汉中,却还不知改过,实该从重处罚!”
是该从重处罚,他这就写信给本省巡按御史,请他纠查此事。
虽然他现在这身份几乎算是跟着周王流放,但四品佥都御史身份尚在,该查什事,弹劾什人也样要干。只是他如今顶着为周王向导之职,不能亲身查探不在此行职责内煤矿,还得交予当此职位人。
哪那多人跟桓小师兄似,不管他什造型都能看出他帅哥本质,非得喜欢他呢……
他想起这事,便忍不住嘴角微勾,只好低下头不叫桓凌看见自己脸上掩不住笑容。
忍会儿,觉得
他把宋时列数据和小表格抄遍,用白纸笺折成信封装进去,滴上蜡封,唤来门子,命将这信送往急递铺,寄给正在宝鸡巡按督察御史刘大人。
宋时还有点想看他微服私访,见他只是把信交给人查,倒有些遗憾地说:“还以为你得亲自去查趟呢,到那儿先装成普通客人,深入追察煤场中种种贪污腐败罪行,到时候把马甲掀,堆士兵随从涌出来抓住贪,,g,帮你换上四品佥都御史官袍……”
多震憾哪!多威风哪!
桓凌听得忍俊不禁:“你这是哪来想法?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陕西又不是太平地界,咱们要出门还是备上全副仪仗,有士兵、衙差左右随侍安全。”
宋时挑起边眉毛:“查阅严大人留下刑狱卷宗,倒没见说达虏已闯到汉中附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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