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顺利推销出白云岩,又拿起无名异。
这个周王倒知道。
不认识,但知道名字,因为宋时送到他府里那盒高锰酸钾没取个三元系列高档产品名,而是质朴地叫“精炼无名异”。
周王看着这未精练,如同土坷垃般软锰矿石,忆及几个月前精艳到他都能送进宫当圣寿礼精制版,简直不敢认它,问句:“这莫非也如含璧之石般,外表如同普通山石,剖开后却是片紫晶?”
不……这个暂时得靠烧碱制备。
。周王看见他眼波轻动,下意识随他看去,只见桓凌面上笑容加深,如有光彩流溢,含着欣喜看向他和他手里石头。
——虽然看不出是什石,但既是时官儿特地从城外带来,必定是后世论文中写那些妙品!
他满怀喜爱和期待,上前几步拈起石块,代众人问道:“这些是什石头,都有何用处?”
白云岩、磷块岩、软锰矿都是灰色石块,看着与普通石料无异,只有石英石乳白亮泽,稍似玉质,但也并不是珍异之物。可是以宋时三元及第身份,竟亲自到城外勘矿,还把这些石料带进王府,这就必定不是普通石料。
周王严肃地听他讲解白云岩名字、产区、外形特征,还叫内侍把石头取来看看——再看也看不出什来。
等他买来黄铁矿,制出二氧化硫来,就能用软锰矿浆通二氧化硫直接制备。
宋时轻轻摇头,略过具体制备过程,只道:“此物炮制过后效力更佳,但炮制过程中有带毒粉尘飞舞,需防护好口鼻、眼目,下官正准备制护具。”
可以用纱布做口罩防尘,护眼就要靠透明玻璃镜,而他回程途中偶然发现石英岩砂正好是烧制玻璃好材料。
有这些护具,他就能教人大批制作高锰酸钾,往后不光是京中贵人,寻常百姓、边关军士需要
幸好宋时不是卖关子人,说罢名字便主动解释道:“臣昔日随父亲在南方任上时,多用煅烧过石灰掺上粘土、细砂配成水泥,以之修建房舍、堤坝、及铺路面等。有时看人开采石灰料,偶见这种石料混在石灰中。其原石色相俱和石灰相似,但锻烧过后却其白如雪,可用来粉墙。若将其同石灰道烧制成水泥,加水后却比普通水泥更快凝固,且有防潮、耐火之效。”
他水泥配方早年就写在他爹考绩单上报上过吏部,所以解释得比较简单。眼前王爷、长史们虽没听过,但为在他面前撑形象,都装出副听懂样子,频频点头。
宋时也就顺理成章地说下去:“采石厂就在城北天台山中,往日便供着府城内外石灰料,叫他们采石灰时顺道采些这种石料下来,与石般锻烧、研碎即可,也不必多征发民夫。”
本地既产石灰、白云岩,也有粘土、河砂,若以此为原料修建王府,自然既便宜又结实,还能防潮耐火。
周王与长史都不懂材料学,只听得“便宜”“不扰民”“耐火”这几个好处,就齐齐说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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