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和桓凌确有私情事轻轻承认下来;而后便引《大郑律》户婚篇证明大臣断袖并不为罪;再之后便针对那些人弹劾他败坏风化人伦段反劾对方。
当今天子圣明、朝堂清平、百姓风俗淳厚,堪比上古尧舜禹三君之治,何曾败坏?谁能败坏得?
为弹劾他人,竟不惜谣言诽谤当今圣治不清明,国朝风气鄙薄。如许险恶居心,他身为朝廷大臣岂能容忍!虽然他不是言官,也要任回言官之职,请圣上整顿这种为陷害政敌,不拿出其犯罪实证,而以汹汹谣言污人,逼人辞官风气。
他不只要上本,还要去座师张阁老面前告状,请老师给他撑腰。
张次辅好容易得个三元及第门生,自己都捧在手心里,轻易不舍得用他,却叫人抓着点私情弹劾,心里也正不快。见他递帖子上门,自然明白他用意,便将他叫进书房,温言安慰:“这桩事根底尽知之,你不必担心,上个请罪折子就是,寻人替你辩白。以为师身份,足以保得你平安无事。”
修,再升也就升个侍讲,离着五品侍讲学士都还有好几阶要迈,弹劾他有何用?
是弹劾桓凌,再剑指周王吧?
宋时在翰林院中见到那几份弹劾文书抄本,看着上头条条违背伦常,公然以夫妻自居,损伤朝廷脸面、败坏风俗……知道是他们俩搞个对象,不知道以为他们俩带着全世界好男风同志在朝上游行,满宫插遍彩虹旗呢!
堂上便坐着他老师曾学士,见他张脸几乎埋入弹章中,看得肩膀微颤、手指用力得几乎将纸边扯烂模样,倒不忍心责怪他,怜惜地说:“人在朝中,哪有不挨弹劾?你也是无妄之灾,上个请罪折子便是,圣上知道你清白,自不会加为难。”
他抬起头看着曾学士,不平地说:“这分明是诬陷与桓兄!们何曾公然以夫妻自居?何况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好端端娶妻生子,朝堂内外片雍和,他这奏本中竟将当今清平之治说成是有败德悖伦之风,是有何居心!”
这些人弹奏桓、宋二人私情,无非是为断周王臂膀,好让他无缘大位。但此事最终要看圣意,岂是看哪家奏章多?
说句不好听,若是上本就有用,周王婚事能拖三年。
他着意安慰弟子,宋时却道:“那些人弹劾学生为是什,学生也猜得到,但学生却不敢认这罪。这罪名只要学生认,师兄不在,便是代他认。”
他才不服罪,他要反诉!
周王在时不敢提断袖事,周王走就拿这事攻讦他?当谁不是阁老弟子,背后没靠山来着?
今天工作不做,回家写辩罪文书去!不叫这群人领略他二十多年小论文功力,他们就不知道三元是怎考出来!
他满面羞愤地向曾学士请假,回去便铺开纸写辩罪折子。
那几道奏本上弹劾他什,不就是跟同朝*员搞对象吗?他当着圣上都敢认,现在有什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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