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侧身坐在绣墩上,谨慎地答道:“这经文确是儿臣每日沐浴焚
看看这说明书,寻常人纵知道送药,哪有将用法都写得这周到剔透?
吕首辅在后生晚辈面前要端长辈架子,在他面前略无顾忌,反口调侃次辅:“你差不多也能算儿女亲家,你与炫耀这些又和炫耀弟子何异?”
他们两人虽然原本也十分亲厚,不过弟子之间成这样,几乎如同两位阁老结亲家,往后关系只能更亲昵。
毕竟少年情热,桓四辅那样硬直性子,也只能随他们,他们这些老人也是拗不过。
吕阁老含笑摇头,从瓶子里舀出勺药,看着那紫晶模样,感叹道:“这竟也是药,细看着倒似天生宝石般,怎这样好看。似这等药,贡入宫中都足够。”
,便舀几粒紫黑色晶针般药粒,叫人打来凉水漱回。
也不知是这药真管用,还是数日后兵部右侍郎杨荣主动退出争夺,请命到边关研究抗虏对策,终令兵部尚书之位落定事教他心胸舒畅,身体自然转好,漱几回后,他口中疮肿还真都消。
果然是好药!
他得意门生孝顺药,就是与外头粗粗炮制之物不同!
张阁老简直想出去显摆番,可他毕竟是堂堂阁老,炫耀得意门生文章也就罢,炫耀学生会制药却不是什好听。不过这学生药是在桓府炼,桓凌自然也跟着帮过忙,寻桓凌他老师说说倒不要紧。
他拿回去试试,竟也和张阁老般感觉到成效,越发觉得神异难得,甚至生出几分桓宋二人自己进药,好挽回些当日朝上互许终身,在圣前落下不良印象。
不过这药是桓凌与宋时道配制,想来早就该送进周王府,周王应该早有打算吧。
他想起此事,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果不出他意料,腊月初圣寿节前,周王便拿着盒桓凌送与他们夫妇药入宫,将这药放在寿桃寿礼中,连同周王妃绣成《金刚经》道进献父皇。
天子先取他进上经文绣卷看遍,叹声:“你何苦还送这个?”
然而他说之后,吕阁老却是片沉默:他徒弟没有张次辅贴心,没给他送过药。
张瑛看他这神情,倒有些后悔在他面前炫耀,安慰道:“这也是舍着老脸硬要来。原本子期也不过是提句他跟桓伯风因何同住之事,没想过要送药——”
吕阁老轻咳声:“咳,倒不是这个意思。便有些隐疾,也自然也是寻御医,怎好跟晚辈要药……”
但跟同辈要就不样,他有些隐疾,正好这药对症,张次辅手中既然有药,万望借他些个。等他什时候面皮厚,寻自家门生要来,再还给他就是。
张阁老忽然有些后悔过来炫耀这趟,但首辅有疾,同僚这多年,怎好坐视?所幸他如今口中肿痛已消,索性大方点,连同匣子道送给吕阁老,又趁这机会最后显摆下学生对这座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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