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这事他去找老师说!
反正学生送老师也不必送什太贵重,他便叫人收拾出几方雪白丝帕,匣湖笔、副玉带、对白玉雕狮子镇纸,连同些福建茶饼、桔饼、缠糖、腌橄榄、腊肉火腿之类,晚上散值回来,便提着东西去座师府上。
张阁老不见别人,也万万没有不见他这三元及第得意门生道理。但他从前拜见恩师时,也不过是上个拜帖,随意带些点心、手帕,从没提过这多礼物上门,更不会明明白白带着副有所求神情。
张阁老有些惊讶地问:“怎地今日带这多东西来?难不成有事要叫为师帮忙?”
正是有事……宋时脸色微红,却仍将拜帖和礼物单子撂下,应声道:“不敢有瞒恩师,学生是为家兄乙巳年举子宋讳昀有意选官,怕兄长选得太远,想来请恩师说句话,让家兄能在京中选个差使便好。”
编几个研究桓宋之情题名,“数据库”栏大胆地写成“博士”,轻轻巧巧过把博士论文瘾。
虽然只是他随手编东西,桓凌收着后却犹如天书般珍贵,对着灯火看不知多少遍,要睡下都还摊在桌上,舍不得合上。直到转天临出门时,才怕书童进来收拾桌子时看见这张图,又卷起来藏到书箧中。
宋时在旁瞧着他收拾,低声调笑:“不过是个图,要画多少有多少,不知道还以为你藏是前朝藏宝图呢。”
桓凌任由他笑,抬眼看着他,眼神灼灼地说:“没办法,这活宝贝不能藏起来不给人看,只好藏他书画。”
他说得如此自然,宋时倒有些招架不住,怂地跑出院外。
张次辅听见只是这等小事,便摆摆手:“知道,回头叫你兄长到吏部报到,交待下去就是,也不必拿这些东西。”
送这多,闹得他以为是宋时又想回头娶哪位落第秀女,请他做中人。
不过宋时既然送吃来,他便顺便交待厨下做,留他吃顿晚饭,又叫他到书房考校学问。
讲几句“气理之辩”,张阁老忽地想起自己手中
路上正遇到他二哥到上房请安,见他副做贼心虚模样,耳尖发红、小碎步跑得还挺快,便将他拦住,低声教训:“把你那脸抹抹,虽是结个契兄弟回来,也不能真跟娶新媳妇似,天到晚傻乐。往后大哥与万拨去外地为官,指着你撑门立户呢,你也摆出点儿官老爷威仪来。”
宋时惊讶道:“大哥二哥要选官出京?怎定要出去,留在京里不成?”
宋昀笑道:“京里哪儿那多缺,别说你哥哥们都是举子,就是真考中进士,除头甲和二甲前二三十人板上钉钉地留京,后头还不都有可能放外任?大哥怕是还要再考场,却已经打算好,今年家里都安定下来,等明年开春,便往吏部递文书……”
那还等什明年啊,今天就递!
他老师是吏部尚书兼当今次辅,找老师托托关系,留在京里家团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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