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罪岂能认!是必要推到别人陷害上!只怕她越折腾,这罪名越要紧扣在周王身上!
自从她父亲挑中宋家,娶这个儿媳,直是事事不顺,还不如索性休她回家,趁这回大选再给惠儿挑个好儿媳!
贤妃冷冷吩咐道:“王妃且不必回重华宫,暂在这景仁宫里住阵子,重华宫之事卢重你带着邓嬷嬷先去料理清楚。那些议论王妃之人定要看好,不许他们畏罪自尽!”
卢重立刻带着下人去料理重华宫,到得那宫中却见满屋暗色血迹未干,被关住宫人却都已不见。留下看守宫院内侍瘫在地上,颤巍巍地告诉他们,养心殿总管太监亲自来要走人,说是陛下要亲查此事。
新泰帝这番举动完全不避后宫,派要从重查处架势,看得那些入局、未入局妃嫔都心中暗喜,觉得周王这回必定要受厌弃。
母、伯父家……还有她这个妹妹和周王名声!怎就能为宋时次又次放弃前程、全不顾家国之重呢!
她如此震惊甚至有些嫌恶模样,倒叫贤妃有些吃惊——她原也有几分以为桓家是兄妹争夫,或是兄长为夺妹夫将妹妹送入宫中,两兄妹情谊才不好,看这样子她做妹妹竟不知情?
贤妃不禁问道:“你对那宋三元竟全无情义?那你宫里怎会传出这样流言?”怎说得好似两人原有情谊,却为攀附皇家才退亲似?
桓元娘更不懂那些宫人心思,甚至想想便觉着齿冷。别人眼中三元是高不可攀才子,但在她眼中却是从来不喜欢这个人。
小时候宋时在她家读书,她父母兄长便都成日念叨他是个才子,堪为良配。可她生于书香世家,家长辈、四位兄长哪个不会读书?那宋时刚到她家时木木呆呆,见她也不会说句甜净话,做诗词多半儿拼凑韵脚而成,犹如白话,她是从来都看不上。
养心殿中,周王已然去冠冕,沉默地长跪在父皇面前。
新泰帝脸色微红,眼中也浮动着细细血丝,站在阶前看着儿子,压抑着心火问道:“你向朕来谢什罪!你为谁来谢罪?”
周王垂着头恭敬地说:“儿臣是为不曾管理好宫人……”
新泰帝冷哼道:“朕给你娶王妃,哪里用得着你管束宫人!
后来她家连遭变故,宋时又远在天边,虽是年年送礼,却没给她单送过什东西,连信都是给她兄长,其中偶尔提她句半句而已,哪有半分未婚夫妻情份?
更不用提后来他自甘堕落,数年来连个秀才都没中过,与她这阁老孙女、进士亲妹身份越来越不匹配……
哪怕后来他取中三元又怎样,她当初既选入宫这条路,便绝不回头,千难万难也要站在周王身后,为他尽自己所有心力。
她用力抓着贤妃衣角,神色坚定地说:“此事既是惹出来,甘愿领罪,绝不牵扯殿下。请母妃安排人研墨铺纸,这便亲自上本章,向陛下认罪。”
贤妃简直要被她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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