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假意看会儿,不等水开便遣散诸人,单刀直入地问宋时有桓凌消息没有。
宋时以为他是替王妃问,算算日子便说:“回殿下,桓御史是坐车去,不如乘马快,不过算日子也早该到大同。殿下若担心,待他书信回来,臣便立刻遣人到礼部报知殿下。”
周王笑道:“那就有劳宋状元。桓舅兄是为父皇和朝廷办差,本王本该多关心他些个,奈何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本王也为着礼部事腾不开手,只得托宋状元多关心他些个。若是舅兄路上有短差东西,你只管遣人到礼部寻本王,亲戚间也该送些东西。”
宋时起身替桓凌谢恩:“殿下如此关心亲戚,是桓御使福气。”
周王笑道:“宋状元这话说得疏远,当初本王在灵泉寺外遇着你们师兄弟时,见你二人亲如同胞兄弟,倒叫好生羡慕阵子。”
,只管提出来,下官慢慢细讲便是。”
周王被他叫回神来,忽然忆起他和桓凌两人是同从福建回来,入京后两人还去灵泉寺前看过戏,关系极为亲厚。
如今桓凌弹劾兵部,他做外孙不好触动外祖家伤心事,反而去关心这牵连外祖人;王妃又为他外祖家事,对兄长怕是有些怨怪,且她又心细,因着母妃和他身份,也不会再赐什东西给兄长。
而宋状元本就与桓舅兄亲近,不论是他为学雕版事赏赐状元,还是宋状元送东西到边关,都不打眼。若多赐他些好物,借他手送到边关,以桓舅兄聪慧,自然以为是出自王妃之手,岂不两下便宜?
他想到此处,便放下铁笑,揉揉手道:“本王确实有些用不惯这笔,这字也忒小,看多眼睛有些累。不如宋状元陪王到院中走走,看看满院清景,也歇歇眼睛。”
他在桓家做几年弟子?师兄弟间倒是比元娘跟舅兄更亲厚些。
周王心里暗生疑惑,又不肯深思,旋即摇摇头将这念头甩掉,另转个话题:“本王方才练习雕蜡时,见那板子上先有宋状元字,规整异常,却不知要练多久才能有你这样笔力?”
二十
这就是领导要单独交待工作!
想不到他入朝没几个月,大boss单独给他安排份教学工作之后,小boss也要给他加活儿!虽然他到翰林院这两个月只涨工作没涨过工资,可这都是朝廷对他爱护和考验,考验过,升职加薪只在几年间!
宋时顿时打叠起精神,请杨检讨帮忙盯自习,自己随周王走到院里,问他是欲在庭中转转,还是到后院风景好假山处小坐会儿。
周王自不肯在人多地方说话,便道:“便到亭子里坐坐,叫人送上炉子和泉水,咱们自己炊水煎茶,边吃茶边说话。”
走到后院矮山上凉亭里,随侍力夫搬来煮水风炉、锡瓶,套官窑烧白瓷壶、杯,泡茶桔饼、瓜子、芝麻、橄榄之类。宋时舀水洗手,将水瓶放在炉子上烧水,又用小槌槌散茶饼准备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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