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就是桓阁老孙子不合在端午长假里上书,才致令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加班,非得找桓学士要个说法不成!
这科房考官兼宋状元房师曾鹤龄同样想早些看见这出挂有学生大名新剧,便与曾副考联袂出手,趁桓阁老回院拿文书工夫请假:“桓老先生可曾听说,如今外头有出杂剧,单写令孙户科桓给事在福建断案之事?下官有几名同乡已在瓦舍看过,说是演得极像令孙,扮相威严俊俏,断案手法更是想不到神妙。”
桓阁老如今满脑子不是周王就是皇孙,多余点工夫要恨自家孙子胳膊肘往外拐,哪儿还有工夫知道外头兴什戏?
他皱皱眉头,问声“哦”?
,也只《宋状元》这本!”
同去看过几位倒不像他那深受地方风俗影响,喜爱男子,却也对这出杂剧赞不绝口:“确演得细腻,只见情深不见情谷欠,比那些见着佳人便要幽会黄昏后,解衣脱履,私订终身杂剧高明许多。戏台上安排得也与平常不同,等从未见过这样两人对唱曲杂剧,似是添些南戏东西在里头。”
他们平常嫌南戏格调低,不常看,这回在北曲中听见些南戏调子,又见这种用道具将个戏台分成两半,两个主角分唱曲新鲜唱法,却只觉着有新意,演出来更添悲情韵致,倒不会嫌它乱杂剧本色。
那位朱教授却道:“南戏中也没有这样演!在家乡听几十年戏,也是头次见着这台上布置两个屋。那前头艳段、后头杂扮更是色色新奇,宾白声气都和旁人不同,怎沾宋状元戏都这们新奇别致?”
岂止是沾宋状元戏,沾宋状元之名球都比别出奇。
曾学士便问:“老先生还不曾看过?也怪这些日子朝中事忙,咱们翰林院上下在班待命,从过节起连着加值八、九天也不曾休假,以致老先生连家人事都不知道。”
老先生自己爱加班,那是内阁重任在肩,可他们翰林院这
他们就当着曾学士面议论起来,勾得他心痒难耐,越听觉着自己想不出那戏真正出彩过人处,甚至想去藏书楼拉过宋时亲自问问。
可惜眼下宋时正领着四五位庶吉士猫在藏书楼里编目录、贴索引条,寻典籍同搬书到空场里晒书,个个忙得腰都直不起来。他正是安排给人家这多活计,再把人拉来谈戏,也未免太残忍。
何况宋状元天天早到晚归,晚上还要在值房点灯熬夜地写书目,只怕还没工夫看那端午节后才搬演上台新剧。
罢,别再给他添心事,让他安心编书目吧。
曾学士善良地回到值房,与几位同样从长假后期就开始加班同僚商量:“从端午起咱们便加值许多日,连着十余日不曾休沐,以后眼见得也难有休息日子。咱们原本是风流翰林,眼见着倒成山中观棋樵夫,连新戏都看不成。何时见吕、桓二位大人,总得叫他批天假与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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