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周王尚无子嗣,他着什急?就不能给他妹妹几个月,等她怀上皇长孙再说!
桓阁老心中又惊又怒,只是养气工夫深,面上毫不变色,问三位阁老:“三位学士看这奏章如何?如今礼部正忙皇长子到部院历练之事,若在加上两位皇子选妃,只怕时半刻抽不出人来做这些事……”
吕阁老掌着礼部大权,比他这侍郎还更清楚下头*员能不能榨出时间干活,想想便道:“今年便定下选妃之事,到明年选出人再成亲,齐王也该十六,万有什事拖拖,又到十七八……这年纪实在不小。魏王倒不急在今年成亲,但两人只差岁,借这机会同选王妃,咱们这些办差人还省些事。”
李三辅梗直地说:“还省户部笔银子。到时候万宫里要添置什,也能拿出来些填进去。”
四位阁老也摸不准当今天子脉,那三个家里不出王妃便都宁可早选不晚选,免得再如周王般拖到十九才成亲。
样,不必想着周王这里为难那里为难,这不是你臣子该想,你只要顾好自己职分内该做事,别事到眼前,自然不是你个人扛。”
他见桓凌叫自己说得愣愣,终于略出前两天被他玩弄股掌中气,总算舍得放下他下巴,起身拍拍他肩,留下句深沉名言:“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说得真好。
当初他知道祖父送妹入宫待选事后,不就直接以自己前程为注,跑去福建护持宋师弟父子?
当时能断,现在怎又多思起来?
桓阁老还想劝句,今年周王刚刚成亲,又遇虏寇入侵,国库没什银子。李阁老正好细细看完他奏章,拿笔尾敲着桌子,沉声道:“他奏章里正好没写要在京郊选都人子之事,那咱们上奏时也不必提此事。哪怕陛下要选,咱们也得劝住——”
当年周王选妃时也并选都人子进宫服侍,如今人都在少年,宫里也用不这多人。哪时年满二
立储是天天家事,他不过是个臣子,又有何身份立场成日想着周王如何登上储位,周王如何不能登上储位?他身为臣子,就只该做臣子,如此患得患失,还真把自己当作未来国舅,真要走上祖父那样党争之途?
便是桓家人人都要赌个从龙之功,他也该为父亲身后清名,为守住时官儿喜欢品性而坚守职分。
御使职责内事,便是为国家朝廷进谏。
他回去后便写奏章请圣上在四品以上*员家广选淑女,备为齐王、魏王妃人选,转天便将这道折子投进通政司。
通政司是有值班人员,中外投来奏章分类抄写之后便转入内阁,先由阁老批蓝,而后才送进宫中批朱。桓阁老看见这封题着自己孙儿之名谏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跟男人好上不说,竟还上这种会提高后面两位皇子身份,给周王造成威胁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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