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赶三天路回来,到家又收拾东西,下人也都累得够呛。书香强撑着上来问他想吃什,宋三元大手挥,从包里掏串钱给他:“出去雇个觅汉,叫他到酒楼订桌接风宴给咱们送来,晚上不必做饭。”
书香顿时腰也直背也挺,抓着钱便轻飘飘地往门外跑去。走到巷口,正要寻觅汉,却见街口几个打扮齐整小二提着食盒往这边走,后跟着个骑马青衣官人。
能带着人送饭来,除桓大官人还有谁!
书香连脸都不消看,雇觅汉钱也省,连忙转身叫看门把门敞开半儿,在此迎着桓凌,自己先回院里秉报。
他们进城时正是当值时候,桓大人没到京郊相迎候,可看这时辰,他不是刚散值就过来给他们送饭来吗?
向没什人肯学罢。这回得圣谕,岂不就要将印书法教给今科庶吉士?这羽毛球自然也是样——已将那副球拍与球拿去给匠人做样子,叫他多仿制些,好遍送院中同僚。”
他头顶上司、掌事给事中赵大人笑道:“伯风真是有心人。这般年纪本不该跟你们少年人般掺和这些玩闹事,不过见你这篇文章,却实在想看看这持身清白、罗网不伤羽毛球究竟是何物。”
桓凌笑道:“那师弟聪明洒脱、器度宽宏,制出东西也和他自家般外见高洁、中合礼制,诸位见定不会失望。”
他说话绝不夸张,那套仿造羽毛球拿到都察院里,当即取代足球在众御史、给事中茶余饭后消闲活动中地位。
而到四月底宋时回吏部销假时,便在路上看见几回羽毛球高高划破天空景象。
不亏是他们三爷亲师兄,这时候就是靠得住!
宋时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没束起来,见人算是失礼,连忙拎着长发往卧室转悠去梳头。书香要上前替他梳,宋时摆摆手:“还不会梳个头,你出去迎师兄,叫人把饭摆到外头紫藤花架下。如今天色热,屋子里怪闷气,在花荫下凉凉快
京里球不是他亲自教,桓凌也只凭他写说明书打,技术平平,教人就更差步。那些拿到球拍和球人自由发展之下,重意象胜过重游戏本身,打球尽往高处打,并不求远。甚至有人打球时都不寻陪练,打回捡回,独自享受“罗网有情频借力,好送白衣上帝京”意趣。
京城体育市场需要规范下啊!
宋时发出领导干部感叹,乘着马车回他师兄给他买……产权在他手里小院。
院子还有他哥哥们留下家人守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出已有许久无人居住。他车驶到门前,看院人便忙出来撤门槛,等车进去又帮着他卸下行李——他行李没怎带回去,这趟回来倒是捎回来不少,都是家里置办衣裳鞋袜、文具器用,忙着收拾好阵子才安排停当。
他回来时才过午,安顿好行李,又洗个澡、换上居家衣裳,便已过未时衙门散值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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