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天桓凌送房子给他,之后又亲他又告白,闹得他竟把自己成有房族这大事儿都给忘,没及时告诉哥哥们!
他只想起那天画面,从心口到指尖儿都颤微微,下意识想以手掩口,手都抬到半空才猛地警醒过来,抿抿唇,虚按着旁桌子说:“二哥不必担心,前两天桓师兄就、不,就托桓师兄将这座小院买下来。”
“你竟能买下这院子?时官儿,你哪儿来这多银子,不会是找你师兄借吧?”
宋昀喊这声,本来在指挥人搬东西大哥也被他惊动,连忙过去问:“时官儿你跟哥哥们说,这房子是何时买,怎买下来?”
是……是师兄告白时送搭头。
无非是先亲后抱……
这个描写套路出现在脑海中刹那,那天被人压在这椅子上,抱在怀里亲吻情境便猛地涌上心头。当时因为紧张模糊细节不经允许便清晰地重现在眼前、指间,他甚至能记起掌心丝绸衣料从被体温从凉滑捂到温热触感。
手里书重重落在地上,他被声音惊动,低头看眼,却也只是僵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看着,不肯弯腰去捡它下。
这书不要带回家,文章也不急着写,等回家之后有灵感再说吧。
他在那里放空许久,才从椅子上起来,指尖儿捏着书丢回匣子里,搁到个存旧书旧稿书箱底层,起身去收拾回乡行李。
宋时誓死不能说出实话来,只好承认:“不管能不能劝动娘进京,等爹进京任职,也得有个离宫里进下处住着。所以前两天请师兄做中人,把这院子买下来。红契已办好,共花三百四十两银子,师兄已经给垫上,哥哥们不用管这事,等做官之后慢慢还上就是。”
他大哥又感动又心疼,却不敢放任他这不声不响做主毛病,教训他几句:“这样大事怎能不跟兄长们说?家里是拿不出这三百多银子吗,要你小小孩儿拿自己薪俸慢慢还人家?”
宋时忍不住提醒他句:“大哥,已经二十多,号都取。”
他中举之后就给自己取号白石,取是保定府著名旅游景区白石山之名,还花二钱银子刻私印。
当然,白洋淀比白石山更有名。不过任谁也不想别人见自己就想起红心流油咸鸭蛋,他只好忍痛放弃这名胜,改蹭稍远处白石山。
从他随宋举人离乡背井去南方做官,已经有六年多不曾回保定。
虽说他是个穿越者,不会像真正孩子那想家,却也早就回去想见见嫡母、嫂子和侄儿侄女们。他收拾东西时,比兄长们更加急切,这也不要那也不带,恨不能光着身儿就回保定。
他二哥见他几乎只带副铺盖、几件衣裳,将将够路上用,剩下都留在原处,不禁皱皱眉说:“咱们回去,这院子就好交还桓大人退,你留下满院子东西,人家如何退租?”
……不必退租。
这房子已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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