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桓王妃处境就够艰难,自家哥哥再与她前未婚夫传出什“佳话”,可不叫她受人嘲笑?
上回大儿媳到宫中,桓王妃便在她面前诉苦许久,说是周王对宋时颇有兴趣,还想借来桓家机会召见宋时。这前未婚夫与丈夫见面,她只消想想就羞愧无地,深宫中又无可以交心人,每日都郁郁难安。
桓侍郎不住地数落他,桓凌只是抱着绸缎静听,听他骂累才轻轻地笑下:“祖父放心,时官儿还未许什,本就不打算与外人说。元娘那里会去请伯母劝解,她如今得偿所愿做王妃,就该尽王妃本份,以周王为重。时官儿与她婚事早已断,元娘也不该再想着他。”
他转天便到内院求见伯母,请她进宫替妹妹开解心事;而另边宋时也背着人偷偷找到资深断袖赵书生,向他请教感情问题。
本朝断袖青年,到底为何喜欢男人呢?
压腰。
他兄长们本不好意思要他东西,他却定要分,要让家人都沾上皇家喜气,两位兄长却之不过,便取金花,又商量着要给桓凌份作谢礼。
于是晚上他吃过酒宴,将要回家时,宋晓便挑最好匹绸亲手送给他,感激他这些年在福建照顾宋家父子、教宋时念书、帮他办讲学会……
他醉意朦胧地说:“你是阁老府公子,见识多宫里东西,自是不稀罕。可这上赐绸缎是家难得珍惜之物,唯将此物送你才能略表心意。”
御酒虽好,桓凌却是时常出入他们家,到时候在家宴上便喝到,还是这绸缎更适合作谢礼。
赵书生用种近乎震惊地眼神看着他:“宋兄不是绝不好男色吗,怎如今……是看上哪家……”
难不城是京城男娼比他们福建好?
也不能啊,他倒听说过京郊有男娼做半掩门买卖,但也没有少笙当年那样堪当行头绝色,又不像苏州小倌儿似会唱戏,都只能说是平平啊。
宋时严肃庄重地说:“赵兄过虑,只是感于世风如此,问问你般人为何喜欢,没有自己要包占谁念头。你不须疑心,何必骗你?历代以来才子名妓都是风
宋时本来想挑件青缎子给他,可这两年苏州名士衣着已兴到京里,时兴是大红、紫红鲜艳衣料,青色稍显过时,又怎能当谢礼送人?
两个哥哥做主,拣匹又浓又正大红绸缎给他。
桓凌夹着红绸到堂上,他祖父自然看得不顺眼,叫他把宋家拿来东西扔下。他双手捧着绸缎,笑道:“这是御赐东西,怎能不恭敬?请祖父稍待,孙儿将这匹绸缎收好便来领责罚。”
绸缎算什,宫里赐东西算什,他们桓家得少?周王妃难道赐不下来!
桓侍郎怒其不争地说:“桓家是造什孽,你这孩子竟心想着个男人,匹宫缎就当好东西!你也不想想,若有人知道你看上退亲妹婿,咱们家上下如何做人,你妹妹在宫中会不会受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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