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侍郎也嫌儿子太急躁、不够稳重,不似王妃家人应有行事,皱着眉吩咐道:“把文儿带回去关阵子吧,你也不必这样喊打喊杀,教他懂得利害就好。”
他这个阁老之位就是和马家联合而来,子孙都能回京得优差
他不好好写几篇自己文章,竟写这种……巴结个新进士文章!
桓侍郎怒其不争地骂道:“他虽是个状元,却也没什家世,你也是阁老之孙,王妃嫡兄,何必如此!”
桓文也在旁火上浇油:“原来也以为凌三哥是为大义教训,却谁知那宋时在福建学包养娈童,三哥也跟着染上龙阳之癖,倒跟他好上!当日凌三哥将从城外拖回家受刑,原不是什为家风清誉,是为送个男妓给你心爱……”
“住口!”
道苍老而凌厉声音响起,喝住桓文,本该最激愤桓凌却只淡淡看着他们祖孙,嘴角甚至带着几分嘲讽似冷笑。
竟身份不同,不是从前纯臣!”
说是约束家中上下,实则就是当面指斥他这个祖父不该满朝替他相看媳妇!
难道自己这个祖父能害他不成?
还是他在外头结交什不良人家女子,迷住他心?这些年他身在福建,家里也不怎盯得住他,谁知他有没有跟那宋时样,在外头养心爱妓女、娈童呢!
桓侍郎越想越心惊,捂着心口问道:“你莫不是、你跟那宋时……”
桓侍郎顾不上别,先吩咐桓凌:“去叫你伯父来,把文哥儿带回去教训,且关他几个月,再不懂事就送回乡下!”
虽然桓凌也不懂事,可毕竟知道高下深浅,不像这个文哥儿,就为曾叫他三哥带回来挨顿打,竟记恨上自己堂兄,还编出这样毁他们自家名声话诬蔑他!
桓凌立刻去找大伯过来,将堂弟在祖父面前说有伤桓家清誉之言事告诉他。他大伯气得肚子上肉直颤,迭声骂道:“这小畜牲只是挨打不够!当年就不该把他留在家里,叫他娘养成这般不懂事模样!”
桓文在祖父面前受肚子委屈,见父亲不仅不能申冤,他父亲更是直接抄起桌上卷画,劈头盖脸便要打他。
幸好他堂兄武力高强,拦住伯父那下,救下桓侍郎新买山溪图。
桓凌闭闭眼,正欲答话,门外却响起声带着几分恶意和痛快“正是”!他不必回头便知道那声音是桓文,沉声道:“噤声!祖父堂上岂有你做孙儿大呼小叫余地!”
桓文叫他噎下,快步上堂来,喝斥众仆退下,从怀里掏出沓印字白纸递给桓阁老。
“这是宋时弄细字宋版书,从外头朋友那里寻来,竟是凌三哥分送与人,祖父看看这里印什!”
那稿纸卷头笔致纤如丝线绣成,却又筋骨毕露,极为有力,清清楚楚地印着行《粹文斋与宋三元读春秋记》,内容不必看,便是与宋时同窗读书记实。
他文章,竟被宋时印成宋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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