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能给他们送来这些,便是提高中试机会,不说原先就依赖他宋时,就是宋晓、宋昀两个嫌他跟自己抢弟弟哥哥,也要真心道声谢。
这个弟弟要是能考上进士,送他家当个干儿子也成!
这席酒宴吃得尽欢,吃到后头,早已过宵禁时分。桓凌身为给事中,凭着腰间牙牌是可以夜行,可他又有些酒意,大冷天地带酒出门容易冻着……
宋时本该有眼色地留他过夜,不过出于某些直男常有顾虑,他在那边搓半天手,就是没说出那句“师兄与同住”。桓凌等不来他留宿,只得自己说:“这科家祖与都不会做考官,可以常来这边帮两位兄长与师弟复习,不过今天天色已晚……”
宋二哥痛快地说:“咱们现在便能知道两位考官身份,拿到他们大作,已是托桓贤弟福,岂能太劳烦你?依说,这院子离皇城也不甚远,贤弟今晚竟先在这里委屈夜,明天早再叫令仆到家拿新衣裳来换上,强如半夜又冷又累地奔波回家。”
子是人家给他们租,弟弟解元是在人家手里考,断没有无礼道理。
不光不能赶,眼下弟弟回来,还得正式答谢他回。
桓凌带来酒还没温上,他们自己从集里买来酒却已烫好,宋大哥带着两个弟弟向桓凌敬酒,谢他这些年照顾宋时,教他念书,做他考官,入京后又给他们家三口儿安排住处等等事体。
桓凌竟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先看宋时眼。
宋时规规矩矩地站在兄长们身后,也跟着举杯敬他杯,含笑说:“这些年蒙师兄教念书作文,又从师兄手里考中解元,兄长们要代谢师,也是理所当然。不光兄长要谢,也要谢师兄替兄长们租下这院子,又直加以照顾呢。”
不过这院子小,统共只有三间房,让桓
桓凌这才放开怀抱喝他们兄弟酒,含笑答道:“既是谢师酒,自然要喝。不过若要谢师,只这杯酒可不够——”他故意拖长声音,似笑非笑地看宋时眼。
宋时心口蓦地紧,生怕他说出什自己不敢听,更不敢让哥哥们听话。而宋家兄弟脸皮也绷紧几分,不知这桓家师兄又要怎在他们俩亲兄长面前显摆时官儿对他情份深。
好在桓凌没吊他们太久,很快便把该说话补充完全:“这科少说也得考个二甲进士,才对得起这取中你作解元房师。”
他笑着将酒饮而尽,又指着自己拿来书说:“圣上已经点今科两位主考,位是次辅、吏部尚书张瑛张大人,位是右春坊右谕德、翰林侍读学士曾棨曾大人。找人借两位考官旧文集、诗集来,两位兄长与时……师弟趁着考前这几天多看看,考试时也好投考官喜好。”
这份大礼可重。他们三兄弟在京里没有什为官亲友、同年之类人脉,若是自己打探考官消息,总得等到数日之后,也难得这快便寻来考官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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