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又
他们天赋随父亲,考到举人都费力,更不敢奢求会试上榜,每年考回不过是自己安心。但时官儿跟他们不样,这孩子可是个神童,虽然前几年耽搁几科没下场,可这下场就考解元回来!
福建解元!
何止比北直隶难考数倍!
时官儿能考到解元,那是何等天份?他们自己受点委屈也不要紧,却怎能让时官儿因为住得不好,再耽搁科!
宋氏兄弟为弟弟委委屈屈地答应。桓凌亲自将他们带到那座小院,又奉上几本他回京后为宋时搜罗程文和制艺名家编篡新闱墨集,请两位兄长安心复习。
尚书家,世人多说他家门庭清贵,不汲汲于权势,将来做外戚定然也不会干政。
桓侍郎是个好名人,听着外头风评,就越发要约束家人做出清高之态,这来倒是上下清静,也叫桓凌放心几分。
家中安静无事,他正好可以把心思投在会试上,投在他即将入京考试师弟身上。
只是宋时为避开接他入京礼部*员,刻意将赴京日子拖后些,桓凌从正月等到二月,等到河开春暖,才终于收到福建会馆送来短笺:宋时与武平本地举子们道包船上京,二月初正好进京。
不过进京之后宋时就不能来找他,因为他两位兄长也进京应试,如今已包往年常住客栈房间,他进京之后也要投奔兄长同住。
顺便,二月初福建举子进京时,也把宋时接到这院子里。
他刚回都察院当值,妹妹又新成王妃,十目所视,不方便请假去接人,有两位兄长去接时官儿,他也放心多。
宋家兄弟被他赶着搬家,又答应他把弟弟也接来这小院同住,晚上他走后,兄弟们坐在窗明几净堂前说起话来,才都有些纳闷地说:“咱们才是时官儿亲兄弟,怎地叫他安排这天,倒觉着他比咱们更亲时官儿似?”
他白天是不是还叫声时官儿?
都退亲,这大舅子还拿自己不当外人呢!
——他临别时叮嘱宋时早些进京来歇着,这师弟竟有自己主意,不听他,真该教训顿。
桓凌这想着,在妹妹成亲时仍含着几分愁色眉头却舒展开,含笑收起纸笺,趁着休沐日找到宋家两位兄长住客栈,亲自请二人到他为宋时备考居住而提前租下院子里住。
宋家两兄弟虽然从父亲和弟弟家书里知道桓凌待他们极好,可毕竟两家退过亲,那原本该当他们弟媳姑娘如今成王妃,要他们住在桓凌备下院子里,两人心中始终有些别扭。
然而桓凌立意要请他们,自然不能给他们推托机会,指着宋时说:“两位兄长自己纵然不想随回去,便不想让时官儿清清静静地复习?他好容易考福建解元,若是因为吃住不好,精神不足,考到三甲里头,岂不辜负他身才学,也辜负他乡试解元之名?”
提到弟弟这个死穴,两位做兄长就什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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