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积眼泪?大晚上小师兄怎看出来?宋时纳闷地摸摸眼角,转身回房,走到厅堂里又回头嘱咐句:“你喝药把炉盖焖上,小心失火。”
桓凌默默点头,目送他回西边卧房,自己拿布巾垫着砂锅把手倒碗药出来,稍稍晾凉便喝下去。
这药里也不知搁蜂蜜还是砂糖,苦中回甘,那点甘美从舌尖渗入心间,便足够他细细回味上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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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离着八月初乡试只剩两个月出头,桓凌早晚到衙门当值时也不肯带着宋时,只给他留下几篇题目自己练习,晚上回去再给他批改。
兄都这不情愿,私下里还要添个‘小’字,可别因为不愿叫老师,就故意不用心考这科吧?”
怎会!虽说当他门生,等于辈份又降级,可是不趁着亲师兄当房师时考上,万以后运气不好,赶上卷子不得下任考官喜欢,跟范进样蹉跎半辈子可怎办?
他自己吐槽句:“考不考得中都是给桓家做学生,说出去没多大差别。”
桓凌虽然忆及亡父有些伤恸,但听他说这话又有些忍俊不禁,双手顺着他袖子滑上去,在他背后交错,轻轻拍几下:“说得是,先父是你经师,往后又要当你房师,你跟桓……缘份不浅。”
宋时叫他这公然抱在怀里,脑中GAY达狂响,满脑子都是前世爱逛论坛页面,只想立刻上网发帖求助——师兄到底是喝醉随便抱抱,还是真对有意思?
宋时文章是他父亲从小教出来,师兄弟文风本就相近,再经他这年多来手把手地调教,写出制艺文章几乎就与他是个模子里扣出来,拿到会试考官眼里也可算佳作。
高密度复习持续两个月有余,然而进八月之后,他反而不再催宋时复习,而是带他到城外赏景、爬山、踢球,尽情玩两天。
八月初九考试,桓凌初六就要入帘,从府城到福州府这路有府里提供官船,他就顺便也把宋时带上船。在船上更不必复习,桓凌每天拉着他或到甲板上钓鱼,或在船舱里下棋、玩升官图,品尝船娘做新鲜鱼虾,总以放松心神为主,以免他进贡院太过紧张,反而发挥不好。
宋时也说不好这个状态像是高考前放
不过他师兄还真只是抱抱,没有什不该贴东西贴到他身上来。
看来就是他师兄得份有里有面儿好差使,又能提携师弟中举,高兴起来拥抱下,没那复杂。
应该是他又自作多情。
宋时心里放松下来,那双在空中乍半天手也终于也拢到桓凌背后拍拍,劝道:“师兄晚来只怕喝不少酒,饮酒伤肝,给你熬副葛花解酒汤,你喝点儿再睡。”
桓凌终于放开他,又抬手抹抹他眼角,含笑点头:“会儿自会喝,你为熬到这晚,打哈欠打得泪花都出来,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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