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即理也。
天理必寓于人欲。
两个理念都是姓王大师提出,前位是王圣人,后位是明清三大思想家之王夫之。
要是学王圣人心学,说不定就能承启陆王,当个名垂青史贤人;要是学王夫之要是学王夫之——王夫之可比王圣人晚生百多年,讲还是反人性压制朴素唯物主义,哪怕现在不出名,过几百年妥妥就是反抗程朱理学压制先锋级大师。
这可抵得过他碗酸梅汤吧?
来呢?
他自己都想买回去印几百本慢慢送人,天下看到这本语录儒生得有多少?岂不都要笑话他沙县罗敬斋先生?
那位林生员倒是平平和和,听着别人骂他也不动怒,反而有种豁然开朗意思——理学中寻不到他要清静,或许可以看试试佛学。
宋主持把这场嘉宾送下去,也解脱地松口气,看着差役换几套新纸笔、杯盘,自己倚在桌边喝着晒得微温梅汤,低声感叹:“办这大会真不容易,幸亏叫上来人少。”
也幸亏只按着辩论会规摸放桌椅,没按辩论会模势放开他们自己辩论,不然他个主持人恐怕劝不住架。
宋时笑吟吟地看着桓凌,等他问自己这两条是什意思。可他师兄竟像是触发悟道模式,直勾勾看着他脸,自己参悟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主要参考明儒学案
福建人能打啊。他顶多能劝两对儿,得多几个小师兄这样才能镇得住全场。
他喝自己那碗还不够,又拿过师兄喝。桓凌刚说句“喝过”,那碗梅汤就见底儿,宋时拿手背抹抹嘴,无辜地说:“都热,回头叫差役再给咱倒杯凉来。”
桓凌不敢看他湿润后微微发红唇色,低下头却又见那滴酸梅汤顺着他瓷白掌缘滴下去,心里越发翻腾,垂着眼问他:“师弟可否再说下方才与那林生员说,天理人欲之辩?”
他想再听遍那句“饮食衣服,男欢女爱都是天理”。
宋时却不懂他苦心,啧啧两声:“要不师兄能当进士,才是个儒生——差点连儒生都不是,只是个监生呢。这学习态度可比不上。不过刚才说都是背熟旧词,再学也学不出什来,跟你咱们亲师兄弟就不讲这个,给你讲个新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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