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摇摇头,咽口唾沫,干干地说:“桓家来人说,亲事不成……圣上,圣上要给周王选妃,桓家在应选之列!”
……那,那幸亏他还没去拜。不然他刚求完佛祖保佑婚姻,婚事就吹,那圣果寺名声就要坏。
当然,以他熟识这群纨绔子弟眼光,也就只能想到请行头、喝花酒。
宋时忙摆摆手:“明天要去寺里,不好沾声色犬马,不如咱们拣个空场踢踢球,活动活动身子吧。”
除喝酒嫖妓,也就这踢球本事人人都会,不消现学。
宋时叫小厮回去取几个当初作论文时买气毬,叫人打好气,用布袋装。众人打马骑到城中最大瓦舍,拣块空场,分球,有自踢小踢,有两人对踢,有几个人围作圈互踢……
倒都彬彬有礼,你恭让,跟现代足球那种带着强烈竞争性踢法完全不同。
是学业鄙视链最底层儒童!
成倒数第二层例监。
不过当上监生总值得庆祝,宋时闭门读个多月书,也闷得骨头缝发酸,出门去找县丞、主薄、教谕、典史几家子弟,叫他们呼朋唤友,找个好日子去城外爬山。
然而四月初七出门,他们就在衙后大街上遇见群绕街洗佛和尚。
为首和尚不仅长得特别有佛子清圣气质,而且温文有礼,气质如春风般和悦,让人见就想给他捐钱……不对,该说是见就心生向佛之心。
宋时跟祝清和本县于典史之子于安踢个转花枝。三人站成等边三角形,你脚脚,踢得有高有下,时用肩、时用足、时用大腿、时用膝、时用小腿,虽然也就是传传球,没有半点身体接触,场踢下来也是大汗淋漓,神清气爽。
转天宋时到圣果寺参加洗佛会时也格外神清气爽,甚至还想在佛会结束后去拜拜,求佛保佑他婚姻顺遂。虽然这圣果寺比不上均庆寺有名,可是看无尘大师就知道,这里和尚质量也是很高,应该也很灵验。
还没等他去拜,名家人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庙里,蹭到他身边低声说:“京里、京里桓家来人……”
他还没去拜佛就来人?有这灵验吗?
宋时震惊得眼睛都瞪大圈,转过脸看着那家人,低声问道:“人在哪儿?在衙门吗?”
总之,这和尚确实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愿意跟他说说话。
这个念头从宋时脑海中浮出悄然,不经他允许便擅自形成篇论文题目——论古代文人与僧人交往情况研究。
他个多月没碰论文,根本把持不住自己,叫住僧人就考验下对方文化水平,还订下转天到圣果寺参加洗佛会。
虽然不能写,可收集点素材也能过过干瘾嘛!
他恋恋不舍地目送大师们远去,可因耽搁时间不短,这天来不及爬山,只能商议着再找别地方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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