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胸中还留着神魂脱体激动和刺激感,从藤制圆垫上站起来扑到床上,脸贴在银龙胸膛,兴奋得两
闭上之后神识所能感知便比单用看更广更清晰。从置身简陋竹屋,到躺在身边竹床上、仍然睁着眼看着他温彻斯特,再到整片山岭树林、魔兽……神识所能感知范围达到尽头时,他就像是被层薄薄保鲜膜束缚着,尽力挣扎会儿竟突破那层薄膜,在空中显出人类身躯,被夜风吹送着在山间游荡。
这种魂魄离开身体感觉时分特殊,有点像是失重,又有点像是做梦时梦到飞翔。他在林间穿行会儿,恍恍惚惚地,终于重新想起自己身份和正要做事,于是神魂在那霎那间又和身体勾连起来,回忆起之前记下咒语,默诵道:“太灵玉女,侍真卫魂……使长生,乘景驾云。”
这声音不经口舌,自然从虚无魂体中荡出去,然后天地间清风月光就像被层玻璃隔在外头,魂体也像自己身体样沉定下来,按着心意飞过山岭,到山下兽人居住小镇。
在那片小镇里,他感应到许多真挚信仰,凡是有信徒在念他名字,他似乎就能出现在那人房子里。有简陋低矮木屋,也有华丽贵族府邸,或是在桌边吃饭,或是在供着小小熊猫木像桌前跪拜,或是向着他忏悔己过……他眼前看到无数景象,却都清楚分明,并不重叠在起,而且每个人都可随意接触。
他挑选自己最初也是最虔诚信仰者,圣伯多禄大区领主、牛角兽人夏尔曼伯爵,用手在他额上搭下,虚幻神体就没入他额中,钩织成片肃穆梦境。
在外人看来,夏尔曼领主是无缘无故地昏睡过去,而他自己则觉着自己根本就没有入睡,只是眼前多只黑白相间,比塑像和自己当初那惊鸿瞥都温和可亲得多魔熊。
“胖达王……”他在胸前连连划着十字,诉说着自己虔诚。叶迟笑眯眯地听他说完,伸手扶起他:“帮修整好那间胖达王神殿,然后在玛蒙帝国宣传开:是兽神圣伯多禄选定继承人,所有兽神殿都已显示神迹,承认地位。前几天光明神教会副教宗和神圣龙骑士来侵犯圣山,受到神谴,都已被降下雷电劈死。”
“是,胖达王陛下,您是唯信仰和指引,定把这好消息传播出去。”神圣龙骑士被雷劈这种事,就是没亲眼见着也能脑补,现在听到自己信仰可怕胖达王亲自跟他说这事,激动得连声答应。
梦境和现实忽然交错,领主正保证着为胖达王传播信仰,眼前熊猫就忽然消失,身边温婉可人侍女则摇着他手臂,告诉他方才他直在说梦话。
夏尔曼领主摇铃叫心腹来,按自己信仰胖达王神吩咐准备大事,叶迟神魂却是回归身体,人也重新清醒过来。温彻斯特手撑着太阳穴,在床上看着他,神色温和:“终于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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