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御案。小小张,摆在天子案头,线条细致,长城、江河线条清晰可辨,看得弘治天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崔燮发挥平生最高演技,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臣近日在部中操持使团前往新大陆之事,日夜思虑之下,昨夜忽得异梦,梦见家先祖手托卷地图交给臣,说是东海异人所授……”
他边说边看向身边诸位阁部大臣,希望他们给点儿反应,他好有放矢地调整神情和故事内容。
有大臣神色漠然,不知在想什;有大臣淡淡冷笑,仿佛不信;有大臣拧眉看他,像是正在评估他说法;竟还有大臣随着他说话摇头晃脑,带些赞许神色看着他,似乎是真信……
还真有人信……他不知是该为自己编故事能力感到骄傲,还是为大明朝臣如此迷信感到痛心。
而他目光扫到最后,却见他老师李学士有些怅然地看着他,神色却甚是温和,微微点头,像是在支持他。
御座之上,弘治天子则露出种奇异、放松而满意神色——
终于等到,崔先生果然如国丈所说,是有神仙遇合之人。平日里藏不肯说,国朝遇上大事,需用什时候,他总会拿出仙人指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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