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叹道:“国舅们在外头自在惯,你便是强叫他们回来,也难保他们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硬是不肯回来。则索性还是多派些人保护他们吧。”
幸好谢同知就在二位国舅身边。他不仅允文允武,又是自小教导国舅武艺,也有些师徒之谊,总能制得住他们。
天子又下诏拨些锦衣卫到北方。明面上是随谢同知查探关外地势,实际上则是保护两位国舅。
小太子从母后宫中听得此事,长吁短叹好阵子,讲筵之后特特把崔燮留下来,问他为何国舅能光明正大地去打仗,他这位太子就不能呢?
因为太子这身份,就不是能打仗身份。
师沿河搜索,将达贼残部牢牢封死在黄河南岸。
他已是不是第次献这地图。前几次天子都是赐下金银衣料,而这回却说句:“先生与谢同知所献地图,若能运用于战阵之间,举振军威、逐套虏,则不可再以寻常之物相酬。今日且赐金,待大战胜后,再论升迁。”
崔燮深施礼,答道:“臣不过是将谢同知送来地图略作整理,何敢邀功。若是陛下垂恩,臣只求能亲自到山陕延庆等府,看着国朝将官收复河套。”
这个自然不行。
他是天子与东宫讲官,正业是进将经史子籍,教导这对天下最尊贵父子,不能轻易出京。弘治天子也不舍得把他往外支,只想让他和李东阳样,先兼太常少卿,再兼礼部侍郎、礼部或吏部尚书,熬到年纪就好入阁。
皇帝若是已立太子,由太子监国,还能亲自领兵打仗,但太子本人,不到亡国时是绝无可能离开京城。
可太子正处于中二年纪,又继承张家熊性子,什事并不是说就听。崔燮索性也不跟他讲理,只问:“殿下去边关,是欲作统帅耶,欲作将军耶?”
太子热血沸腾,拍着桌子说:“孤自然当总帅三军!”
崔燮含笑应道:“臣教导殿下多年,深知殿下片忧国忧民之心,怎敢贸然阻拦?只是殿下年纪尚幼,又不曾学过兵法,陛下与诸位阁臣、边军将士未必放心。臣愿帮殿下写份奏疏,呈至御前,叫
崔燮也知道自己不能去,提这个条件只是给天子划个心理底线,然后才说出真正要求:“臣自知不能去边关,却希望能时时看到最新最细战报。两位国舅此时正在陕西镇巡游,可否留他们在关内,传递前方战报?”
这个……皇后怕是要担心。
天子夹在爱妻宠臣之间,也是左右为难。
可崔燮这个佞臣不肯为君分忧,反而故意危言悚听,说谢同知寄信来说,两位国舅有意在回京途中避开他监控,偷偷跑到关外参战。与其如此,不如把他们安顿在后方,有大军护着,这两人不至于闹出事来。
天子无奈地叹息,回宫后便对皇后说两个小舅子动向。张皇后那里也已接到母亲金夫人从宫外送来信,听说两个弟弟撒泼打滚儿地不肯回来,也惶急不已,只得求皇上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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