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改名写回忆录时得添上笔,写清楚他平生从未出轨,没有子女,外头冒认父亲都是骗子!
他摸出荷包谢那太监,急匆匆回家写谢表和自传去,华昶则委屈又悲凉地地交
本来天子还想严查此案,是他们司礼监上下冒着风险劝谏,才劝得天子回心转意。特别是掌印太监高公公——正是他告诉天子,宫里那两幅神仙贺寿图都是他画。
天子这才知道他是个绘画大家,从居安斋拿银子都是应得润笔,不是什贿赂,也由此知道他被外人胡乱起崔美人儿这个外号。天子怜他屡屡蒙受污名,特地降旨惩处华昶,以慰他这些日子受委屈。
传旨太监微微笑,提点他:“咱家也不要学士记什恩,只是学士如今平安复职,便该抛下烦恼,用心为皇爷做事……咳,也别误自己私事。”
别耽搁这个月《锦衣卫之塞上风云》,他们都等着看谢镇抚和千户们怎甩开北蛮军士追杀呢。
崔燮深表感激,向他保证这期连环画不会停发。
崔燮。
传旨太监步子登时迈不动,两眼瞪着崔燮和他肩头箱子,直到他打招呼,才找回自己舌头。
刚刚才把崔学士形象和崔美人儿对上,这就变成崔壮士,任谁也转不过来啊!
那太监回过神来,捧着圣旨说:“咱家是来传旨,崔学士既在,也道接旨吧。”说着给他打个眼色,含笑低声道:“学士放心,圣心仍在学士身上。”
崔燮立刻撂下箱子——这回不合人置气,是平平稳稳地把箱子搁在地上。
他是真感激高公公和这位传旨太监,虽然位让他掉马,位是来催更,但知道自己已经掉马之后,他也不用再后悔之前承认自己是居安斋画手。
都叫皇上亲自掀马甲,还有什可藏?藏有什用?
起码他现在是个清清白白、受皇上怜爱画手,被人起什外号都可以上疏哭诉把,叫有司去抓查,总比没事倒贴上来几个儿女强。
直到二十世纪,还有人相信爱新觉罗昌平公主呢,十六世纪又没有辟谣,偏远点儿地方出个崔学士跟崔美人私生女,得有多少人信哪!弄不好几代之后,还有骗子敢上崔家来争家产呢!
再万有哪个书生当真,记上他笔,流传到后世,他节操还要?
那箱稿子交给崔启等人拉回店里,他跟着进都察院领旨。太监先宣圣上斥责华昶所奏不实,降调南京工部员外郎旨意,而后又宣第二道抚慰他旨意,叫他不必再上本自辩,安心回来上值。
天子不再追究这个案子,不问他罪,而是把华昶贬……那他刚才要是再坚持下,不脱马甲,都察院也不能扒他?
再坚持下就……
崔燮心里写十七八个悔字,但接旨,随着传旨太监离开都察院后不久,“后悔”二字就叫他彻底抛到脑后。
因为那位太监出门就迫不急待地告诉他这道圣旨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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