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他亲自经营居安斋,指使人编锦衣卫故事抢夺边军军功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锦衣卫故事里从未提过他们与近日边关大捷有关,以后也不会揽此功!相反,朝廷与百姓都不会忘记边关将士们功勋。两位国舅前日赴边,为就是记录下真正边关战事与战场英雄,来日集结成书,令他们令名流传后世。
最后,他笔锋转,恳求天子:华昶平空编造风流艳事,污蔑他声名,他不愿与这等小人同在朝中,求天子容他致仕。
揉眉心,吩咐道:“把这份奏章多抄份,回头夹在申斥华昶旨意里,叫他自己看看自己弹劾是怎样忠贞将士。”
将这份奏疏翻过去,却是大理寺丞郭镛、户部主事汤宁联名保奏崔燮立身清白,绝没有和崔姓女子私通生女之事奏章。
秉笔太监金辅诧异道:“这两位大人平常也不见与崔学士多亲近,怎竟如此肯定他是清白?”
高太监冷哼声,低声斥道:“这还要亲近方知?也知道崔学士是清白。他原先不成亲就是为父祖兄弟,如今父亲过世,真要成亲,和弟弟们分家不就成?以他身份模样,娶哪家闺秀不成,还能跟个名声不清白、年纪也不小妇人有私?”
弘治天子听着他们议论,心底隐隐也有些认同,继续看奏章。
替崔燮辩白人确不少:有当朝阁老、翰林学士力证他没有结党营私,与人来往都是为编纂书籍;有迁安同乡证明崔美人纯属子虚乌有,他是遭人陷害;有分析连环画背景在唐朝,画中战事与现实不同,认定华昶所奏不实……
直翻到极后面,才是崔燮自己辩章,字句,逐条批驳华昶弹劾。
他平常编实录也好、会典也好,文字都简洁朴实,直到这回动真火,才重现出科场中那种江河般奔涌流丽文句。
他最先批驳就是华昶弹劾他结党营私之事,直问华昶:他是弘治九年进士,当时居安斋科举笔记、进士经验、题库系列已然卖遍大江南北,他在国子监念书时当真不曾看过?他怎会不知道参与编撰都是翰林院和国子监*员?怎会不知道那套科举系列主编就是他崔燮?
主编与编辑有来往,书斋给编撰者送稿费,难道这也算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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