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随口答道:“左不过是礼部、吏部那几位堂上官,多半是礼部。程学士怕是有望入阁,碍别人路。”
徐阁老在弘治十年致仕,如今内阁只有刘、李、谢三人,程敏政做翰林学士,兼詹事府詹事、礼部右侍郎,只差个名份就是阁老。
他今年才五十四岁,谢迁、李东阳更比他年少,首辅刘健虽略年长,也只六十几岁,身体又极好,眼看着再干个八、九年都不定肯致仕。他若进内阁,补齐四个人名额,后面人还熬得到入阁那天吗?
崔燮想想,摇头叹道:“不过是为进内阁,竟做出这个千古冤案……人家王恕、马文升、刘大夏也没入阁啊,还不是接着任劳任怨地为国尽忠。”
谢瑛只觉着他这心思干净得可爱,抱着他亲亲,怜爱说:“就连百姓们都知道‘千里做官只为财’,世上哪儿有几个们燮哥这样心里装着国家百姓人。”
实实地让人架着走。
崔燮对考中严厉,对落榜就以安慰鼓励为主,带着徐经跟和哥吃几杯酒,劝他们放开心胸,三年后再来就是。
王守仁这个状元尚且落榜过回,何况他们俩呢。
崔和想开,决定去国子监跟他二哥道坐监;徐经也想开,反正这科没考上,还有三年时间可以浪,他决定回家时不走水路改走旱路,见识见识沿途风物人情。
落榜人毕竟安份许多,主动就不愿意再出去现眼。不够安份也被逼在家里日日模考,把学习量加得比会试时还重,满心都是怎富国强兵。熬到三月十五廷对,崔燮派家人送唐寅赴考回来,听说他在举子间表现沉稳,没说什“状元必是唐伯虎”之类狂言,总算是彻底把这件事翻过去。
那是,们从小就是**主义接班人哪。
崔燮叫他亲得有些痒,缩起胸膛躲躲,笑叹道:“历史书上虽然没写是谁,不过估计阁老们心里有点数,不
唐伯虎再狂傲也不要紧,伦文叙会教他做人。
不过他也只在两试前后多关注唐、徐二人点,真正打进京后就盯着他们,防住二人作死还是谢瑛。
崔燮半夜里提着酒去跟他道谢,终于说出在别人面前不能说实话:“总算把唐伯虎这桩科场舞弊大案糊弄过去。这些日子全亏谢兄缜密布置,从进京起就把这两人堵在家里,不然只要他们见程学士面,送些薄礼,这事就说不清楚。”
谢瑛喝他哺过来口酒,从喉咙到心口都熨得舒坦开,含笑应道:“这不过是本行,有什为难。他们文人家里丝毫没有防备,随便安插进去几个人,折腾些小毛病叫他们出不门,都是易如反掌。”
崔燮笑道:“不管难不难,只谢你为托付事这用心。其实自己都想过,临考之前给这两个人下点药,叫他们进不场,也就百,谁知道你这用心。唉,也不知道是谁要害程学士,不然咱们照着凶手下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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