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立刻献上份教百姓种出丰产豆麦文章;若他立刻能拿出个茎结两三支穗、十余粒籽祥瑞麦子;若现在就有个崔燮替他跟国丈家讨情,请国丈进宫求求天子……
然而这切都没有,他只能深深叹声,恨天意在丘……不在刘啊!
在那人面前,谢瑛算什!
他真是年纪大,怎之前没立刻想到两位国舅老师,在迁安守制崔燮!
他连忙找来心腹问:“崔和衷近日可有什著述出来?”
崔燮守制要守到今年腊月,守制期间可是直在潜心钻研农经,想出许多致令丰收法子,这些都是能搏天子喜欢。若崔燮还在朝里,他什也不怕,可如今丘濬猝然发难,崔燮来不及回朝,只能先借他篇著述献到宫中,表表自己关心农政功劳,借借他福运。
当然,只要他这首辅当得牢靠,等崔燮回朝后,这些功劳他都会转成官职还回去。
健二人深知其意,言官们也趁机为弘治初年间因弹劾他而被打压御史言官们报仇,天十数道折子飞入中枢。
这样密集弹劾,弹得刘首辅也不得不上封请罪、乞致仕折子,委委屈屈、毫不抗辩地请天子作主。
退回府里,他身上杀气、怨气就再也掩不住,拍着桌子说:“丘濬老儿,竟不念援引他进内阁之德,故意坏前程!这回若能熬过去,必定把他们都发回乡里,再清回御史台!”
发回狠,又怕这回上书人太多,圣上不肯再包容他,忙又琢磨着怎重赢回天子心。
他家中子弟劝道:“如今贵盛者莫若张氏,大人何不请张国丈与两位国舅进言?”
刘首辅算计得精精,叫人加紧骑马赶回迁安,问崔燮求几篇农耕之法文章给自己充门面。
然后他就闭门谢客,摆出副盛世白棉花淡然姿态,任由科道言官攻击。
仅仅五天之后,数百里奔袭至迁安心腹两手空空地赶回刘家,惨淡地说:“崔侍讲祖母过世,他家正办着丧礼,写不出新文章,也拿不出祥瑞谷物。且他从前写耕种之法文章都给他老师李学士抄送去,在下虽是硬要份回来,只怕也不能献往宫中……”
刘首辅脸色苍白,那份任人弹劾而色不异棉花根骨都似乎缩起几分。
与这心腹前后脚地,当今司礼监第人覃公公便进刘家,行当年怀恩大伴之事,劝首辅致仕归乡。
他还敢用那两位国舅?
那位皇上从东宫里用出来李太监,叫二张道奏本就弹劾下来,前车之鉴就在、就在新出《少年锦衣卫》连环画上呢!这两人如今也到处钓着不知情人给他们送礼,恨不能再在朝堂上出回风头,他岂能主动送上去?
这两位国舅不可轻用,除非能从他们亲近人下手,以情动之。放眼朝中,唯能管得住那两位国舅,甚至叫他们帮忙说好话,也就只有刚升锦衣卫都督佥事那位……
错!
还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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