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眼王守仁,没戴眼镜双眼显得有些散神,脸上却散发着股才子特有骄人神彩,微笑着说:“王兄拉过来,心中必定已是有腹稿,何不拿出来叫祝某睹为快?”
王守仁笑道:“小弟并没有什腹稿,也不知道叫年兄写什。说实话,其实是受人之托,请祝兄随见个人,帮他写这等能移风易俗、塑造人性情文稿。”
祝枝山讶然:“原来不是年兄?不知是怎样才子,能有这样大器量,托得动王兄这样佳人做中?”
王守仁不好在酒楼中说这隐秘事,沉吟下,祝枝山便含着疑虑问道:“莫不是那专做锦衣卫书居安斋主人?”
若是开书斋商人,他真要考虑下:“自幼闲散,不爱受人拘束,家中也还略有些田产,不至于为些金银轻鬻文章。居安斋在京里虽有名……”
却还请不到他吴门称名祝枝山。
王守仁明白他未出口骄傲,笑道:“特地请祝兄来此,岂能是为个书斋主人托付?那主人不过是印书人,要请枝山兄相助却是编书人,不过他是当世奇人,不愿以此邀名,只默默隐在后头罢。”
“莫非是抱石斋主?龙泉隐士?水西先生?”
祝枝山大惊,惊中带喜,逮着杂剧、连环画封面上名字乱猜。王守仁自己还不知道那些作者是谁呢,便摇头道:“他并非写文稿人,但那些才子都是感他诚心厚意,才肯为他写这些东西。祝兄不信可以随上门拜访趟,不是守仁过誉,那位确非凡俗人,凡见过他人,没有他劝不转,留不下!”
这真是实话——早两年连王守仁自己都能叫崔燮几十招内按住,跑都跑不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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