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最初流放福建,后来去云南基本也是个流放之地,和他已经完全没关系,而真正打死崔燮凶手崔榷还在,他还没打算放过这个人。
他闭上眼睛,淡淡笑道:“其实不是什好人,也常想着怎害死这具身体生父呢。”
谢瑛毫不在意他这其实算是大逆不道念头,只觉着崔榷打他那重板子,还把他赶出家门,险些害得自己错过这个天命之人,罪可当诛。
崔燮能和他心思样,他觉得高兴,便伏在崔燮耳边和他说实话:“你应当听说过有个道士在你、在崔榷身边,那其实是叫人找来,个先帝身边混出来妖道,烧炼金丹都是假。如今他吃那道士丹药已吃损身子,哪天你觉得时候合适,就叫他多吃几粒,羽化升天。
“不过依看,这事也不可操之过急,最好等你祖母过世再说。不然你做承重孙要给祖母守三年孝,耽搁你前程。”
不成试,或是叫他们见不着程学士就好。”
程学士也是个仕途坎坷人。弘治二年时他就跟刘阁老与部院几位大员起被人弹劾私德有亏,刘棉花在首辅位上岿然不动,剩下几个致仕致仕、冠带闲住冠带闲住,都离中枢。
他当初被弹劾是“私通叔妾致生女、夺弟之官致死非命、通*乐妇教以诗书”,字字诛心,而且都是阴私暧昧之事,辩白都不好辩,简直比当年次辅刘珝还惨。幸而这些年朝中有人前赴后继地替他申诉,直至这回锦衣卫推查旧因罪勒令致仕大臣,才终于替他翻案。
弘治天子怜他才具,起复之后便叫他和李东阳样以侍讲学士兼太常寺卿。
谢瑛说到这里,轻笑下:“早知道还有这场官司,索性先不替程大人平反,省得你还要费这份心思。”
那也不要紧,他已经在翰林做过,身份不同,在家养望和在院里养望其实差不多,回朝不久必能有升迁。
崔燮漫不经心地想着,稍抬起腰,低头咬住谢瑛脖子——咬得离领口远点,省得明天又要涂粉,含糊地说:“明年春等那两
崔燮摇摇头:“哪能这样。程大人这罪名实在太委屈,还是早些给他平反好。”
谢瑛托着他脸,姆指揉着他干涩嘴唇,另只手揉向更柔软地方,垂眼看向他,低哑地说:“你前生那朝定是个人人可为圣贤好时候,才能养出你这心善人。换是,定不会管程敏政与唐寅等人死活,也不会管那有怨没恩父母兄弟……”
其实他也没管父母……
崔燮抓着谢瑛手,咬着他指尖说:“其实根本没拿崔榷当过父亲,心里记着,”
他摸摸自己胸口,微微阖眼,眼中闪过点冷意:“这个孩子是让他活活打死,这条人命帐,都跟他们记着呢……不过崔衡那时错不至死,又是名义上弟弟,为着自己名声、为不叫他坏门风、扯后腿,也不能不教养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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