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运到边关是十石粮食,路上个多人马嚼用就得有两三石,是普通人纳粮都是在京里带银子,到近边关处再买。崔燮却没这常识,直接叫人装几辆大车米,带上些干粮菜蔬、京城特产、数封纹银,叫刘家出身家人跟车运送。
刘庄头家人这些年没少跑榆林,路熟,又认得他外祖父家,这路上又能当向导又能替他送信往刘家请外祖帮忙,定不会叫他父亲出事。
他还要给押送两位锦衣卫银子,那两名力士却不肯,个涨红脸,个露出白生生板儿牙朝他笑:“崔翰林是给们锦衣卫做通译,帮们锦衣卫捉拿倭寇人,们怎能要你银子呢!”
崔翰林偷偷高兴下,谦虚地说:“那都是写书人随意写,长这大也不曾真个见过倭寇。若来日真个遇见倭贼,也愿随谢镇抚执枪冲阵,做个杀敌英雄,不只是在身后做通译。”
他们聊得亲热,崔榷却忍不住微露怒色:“你不是说你与谢镇抚使不怎来往?你跟他果然直是交情深厚……”只是不为他这父亲事上使力!
面子,该提堂提堂、该拷打拷打、今天又咄咄逼人地要运米,不给你父留些体面?”
崔燮怔怔,老老实实地答道:“因老爷说不许与锦衣卫来往,玷污崔家清誉,也不大敢与谢镇抚交往。不过请老爷放心,如今已结案,只要咱们家纳够米粮,便是他们锦衣卫再强横,也不能寻老爷不是。”
……
崔参议重重甩袖子,转身回房。
院子里空空荡荡,随他回来家人、爱妾都不见,只得几个粗笨妇人与家丁在院子里收拾。他又怒冲冲地返回来找上崔燮,问他把自己用惯家人丫鬟送到何处。
崔燮低下头默默不语,任由父亲责怪,那两名看押力士都看不下去,插在两人当中喝斥道:“崔老爷这是做什?崔翰林与们谢镇抚来往怎不成?皇爷都没说不许,难不成你还看不起们锦衣卫人?咱们若非看在崔翰林面子上照顾你,依崔老爷这险些挑起边乱大罪,也不能在诏狱里平平安安待半年,还这囫
崔燮依旧无辜地说:“当初因老爷出事,受人指点,说是可将索贿之事推到家人身上,将老爷洗脱出来,便将他们送到镇抚司审问。这些人有问出罪已被发落,有因知道云南之事太多,怕于老爷名声不好,就叫人送到庄子上看着。”
至于那两位姨娘,崔榷还在父孝中,也没脸问妾室如何,只忍气吞声地哼声。
崔燮体贴地说:“老爷若还要他们伺候,等去榆林输今年米粮回来,便叫人把他们送到嘉祥屯仍旧服侍老爷?”
崔老爷自己都要出去运粮,还争什人服侍呢?就争来,那些人从迁安走到京里,他也已经在路上走出几百里。
他在家里没滋没味地吃两顿素菜,便有锦衣卫力士找上门来,看押着他与几名有力仆人往榆林县运送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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