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想想,握着弟弟手安慰道:“这就安排家人分两路寻人,路去平海卫寻徐娘子当初相识,打探她是往哪处走,路去云南寻父亲大人,他那里也有官差可以帮着找人。”
他叫人把二公子扶回房里,破例减他天作业,叫这孩子哭够先睡会儿,自己叫崔梁栋来安排南下队伍。
崔大管事过来前,谢瑛便依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要是用人,也叫几个家丁跟着他们去?平海卫那里是驻守军官把控,这个锦衣卫镇抚使名字比你翰林好用。”
崔燮笑道:“不必,这趟找人倒是其次,主要是该叫人去南方采买东西。正好居安斋也要带些书版去南京开分店,等二月开河之后就叫他们包船下运河,这大冬天赶车出门又冷又受苦,做家长也不忍心。”
他心疼家人,倒不怎担心流放在外徐氏。
谢瑛派家人去寻锦衣卫人帮忙,往城中慈济院、尼庵、丐户聚集处寻找徐氏,自己与崔燮循着城外瓦舍戏院找人——她毕竟才三十出头,又当过官宦人家夫人,颇有几分姿色,也难保不被人骗卖。
两人寻遍城外唱戏、唱曲儿、走高絙、弄幡、跳丸旋盘、跑马卖解;还到夜市看那些挑着担儿卖热茶饮、点心小贩,看徐氏会不会藏身其中。
可惜他们费天晚工夫,又搭进去许多银子近观那些人,也没寻着徐氏,甚至也没听说过有相似人。京里巡城卫所千户与校尉、力士到各处巡逻时也会替谢镇抚问声,然而连数日询查下来,却没问到有谁见过这位出京时曾被半个京城人围观过出名罪妇——
就好像她压根没进过京样。
谢瑛亲到崔家,对崔氏兄弟说此事。崔衡双眼瞪大,两行泪水就如悬河决溜,滚滚而落。他咬着唇咽下哭声,双膝屈跪扑在地,苦求兄长:“知道娘害过兄长,罪不可恕,可她毕竟是亲娘,求大哥帮寻回她来。只要母亲能回来,就愿分家出去,在外面侍奉她,绝不叫她来碍你眼。”
徐氏母子流放出去时,他是收拾崔衡所有家当给押送锦衣卫校尉,叫他掂排着给她们母子花。听崔衡回来说,他回来时徐娘子
崔燮叹声,扶起这个至少懂得亲情熊孩子:“徐娘子虽有过恶,可她已经受律法惩治,也不会再记旧恶。她毕竟是你生母,看在你这弟弟份上也会尽心寻她。只是咱们这找都没她消息,就有可能是她根本没入京。”
崔衡蓦地抬头,吸吸鼻涕,哑着嗓子问道:“难道她去找父亲?”
也有这个可能。
徐氏母子被发配出京时,崔榷还没到云南当参议,可是后来崔燮把服侍崔衡小海京也送去福建,这小厮到那里要讨好主母,定然要把家里事都告诉徐氏。
那时京城崔家是他崔燮手遮天,徐家也不认这个犯罪女儿,徐氏有可能觉着回京无望,就去云南求前夫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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