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状元深知儿子性情,怕他要拉着新状元练武去,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斥句,命赶紧拿着崔世兄带给他书回房去,学学人家怎用心科举。
王守仁有些可惜,但父命难为,他只得暂时不提自己武功志向,到崔燮身边搬书。
他知道崔燮是专印科考书,自己还曾在家看过几本,因此对这礼物并不怎期待。可是走过去看清书封上内容时,他眼下子亮起来——《武经七书》!《山海经》!三国《豫章旧志》!《豫章古今志》!豫章……
怎都是豫章?
莫非这位崔世兄知道他家与豫章诸氏定亲?难道是父亲曾和李学士说过此事,李学士特叫他备下这些方志?
个也不用说,他愿意西涯公也不愿意。
崔燮这才从怀里珍而重之地托出李东阳书信,递到他面前,低声说:“这是家师信,信里替晚辈说清,就是咱们那本锦……”
“咳咳咳……”王状元重重咳几声,压住崔燮声音,双眼微微瞪起,重重地朝他打个眼色。
别说!别在这屋里说!不能让守仁这孩子听见!
崔燮果然不说。王华这才安心,先把跑步呼吸法搁在手边小桌上,接过李东阳那封信,左手端起茶盏喝口,润润嗓子说说:“自己看就是,和衷且坐,喝茶,等会儿咱们单独再说此事。”
他纳闷地看崔燮眼。
崔燮兀然意识到自己选书选得太偏。他光想着王阳明得打宁王,多给他备点儿江西地理志之类好让他做准备,却忘如今宁王还不是造反宁王,离着王守仁平乱也还有不知道几十年呢。
他尴尬地笑笑,硬找个借口:“素与江西费榜眼相善,今科放榜后又结识许多江西同年,是以对其地颇有向往,自己搜罗些书看。今日来得匆促,没来得及挑书,便把自己备下书先给贤弟带来。”
王守仁听他借口僵硬,怕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为着自己这婚事费心挑书,便也只笑笑说:“多谢崔兄。小弟明年便要去江西,正欲寻些地方志来看看,得
得先把儿子弄出去,不能让儿子知道他写这套锦衣卫书!
王状元还没来得及看信,他那未来圣人儿子先拿呼吸功法看。见崔燮画矫正跑步姿势图十分精致标准,不禁惊讶道:“这画儿标注得倒清楚,画得像是外头卖武学功法,崔兄是自己寻人制这图画?莫非兄长也是通晓武艺高人?”
崔燮能跟圣人说上话,感觉还有点儿小激动,先点着头,缓口气才答道:“愚兄年少时在迁安,曾跟着当地镇抚使王大人麾下士兵练过枪棒和骑射,回京后又从锦衣卫谢镇抚学过剑。不过因为学业忙碌,学得不精,不敢当高人二字。”
王守仁叹道:“是和那位叫人编成戏唱谢镇抚?能得崔兄倾心结纳,想来他定也是位胸怀天下壮士,可惜锦衣卫官儿不得到边关为国征战。也学过些骑射和……”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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