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议定此事,又要捏着鼻子往礼部参加恩荣宴,看崔燮大魁天下风光。
不单他们四位内阁大学士,副主考吴宽、十七房同考官、殿试读卷官、会试提调官、监场、受卷、弥封、誊录、收掌、填榜、印卷、供给、鸣赞等官都要参与。而负责在场内外检查金吾卫、殿试巡检锦衣卫等武官也要参与,文东武西,分作两班而坐。
坐在主席主持宴会位,却是武官中德位最尊,主持太子纳徵、册封、亲迎礼英国公张懋。
自他以下*员皆是两位桌,而进士们是四人桌,榜眼、探花是两人共桌,唯崔燮这个状元今日大魁天下,是读书人中尊荣显耀之极,能和台上主席英国公般单列桌。
张懋看着下方新科俊秀才士,笑着说:“今日圣上赐下恩荣宴,是为垂恩于你们这些新进士,众人用宴之前当思圣上恩惠,国家培养,来日要戮力尽心报效国家。”
眼看着两位阁老这烦心,彭华便说:“有什就值得两位阁老烦心?仍在翰林学士任上,别说那崔燮依例只是修撰,就是他手眼通天,当侍读学士,要贬他还不就像焦芳样贬到扬州当知府?要折腾他不过是几篇文章事,二位大人且静候两个月,待他探亲展墓假期过去,正式进翰院,自然由着收拾!”
这崔燮又不是李东阳,才名惊海内,又在翰林院混几十年,文章无字错处可抓。此子虽然凭两篇文章,骗得这个状元,可听说诗才向不佳。若叫他编唐诗集去,从这里挑他错处,怕是圣天子也只当他无才出错,哪里会回护他?
他把这盘算说,两位阁老才回嗔转喜,等着他处置。
刘吉与万家有姻亲,又有并力对付次辅刘珝多年情谊,替他们想得更深:“这崔燮尚未成亲,只怕他能结门好姻亲,借着岳父之力转任其他部院……”
虽说他们四个已是朝中至高之人,可也不是人人都买他们帐,譬如国子监丘濬、右都御史耿裕、吏部右侍李裕这样——只要想招这个十九岁状元做羽懵,谁家找不出个女儿、孙女、侄女?
他这话也不是自己说,而是代表天子来提点众进士。说罢又展开圣旨,宣读圣上嘉勉诸生,给予赐宴恩荣之意。
崔燮领着诸进士下拜领旨,文武诸官也各自出列跪领,
总得断他娶高官之女路。
万首辅看刘吉眼,赞许地说:“祐之此言甚是,倒忘他还未成亲——依老夫看,他这般年纪还不肯成亲,必定是拿他婚事待价而沽,定要娶个部院堂上官,或如他业师那样娶个国公、勋戚之女。”
可他们早没想到让天子招他作驸马,如今要靠婚姻断他前程也晚。只能想法子叫他娶不高门之女。
这个还得万阁老这位吏部天官亲自办。
他眯着眼睛,阴恻恻地说:“他父亲是门生,深知其欲返中枢之心。既如此,就给他个机会,叫他在自己和儿子前程中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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