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惊讶道:“咱们两家是通家之好,又不是那等要客套来往,怎送这样重礼?这御酒……”他眉头轩,低声问道:“莫非宫里有好消息?”
张斋长轻轻点头,满面喜色简直控制不住地要从皱纹里流出来:“皇后娘娘亲自用彩纱系小女右臂,另两位陪选姑娘都已赐银还家。听说是等过新年就要行礼,和衷……”
他又是笑,又要流泪,脸上扭曲出种奇异神色。崔燮竟比他淡定多,毕竟是早就知道弘治帝要取位张皇后,但高兴也是样高兴,拱手贺他:“恭喜张老爷得古往今来第佳婿,往后令嫒必当万事如意,无忧无虑。”
“是,是,借你吉言。”张斋长拉着他又哭又笑,抱着礼物抹半晌眼泪,笑道:“如今天色晚,晚上不好强拉你喝酒,等过年时,你可千万要来,要设桌酒席宴请你和咱们同窗好友们!”
裙子,大伙儿看着也不带劲儿,总得画成个王窈娘似美女才行。
安千户冷笑道:“但凡他还出下卷,就都先买下来,把有女装那页撕,撕完再转手卖把你们!”
众人连忙讨饶,赌咒发誓说不会看画书里他女装模样笑话他。待安千户不在,背地里却有不少位千户开盘口,赌他扮成女装后美不美,会挑哪位千户扮他丈夫、兄长、家人……配合他扮成家人。
而离那几位千户后,安千户自己也收起愤愤之色,满面笑容地看着图册:“……少年通籍明光宫。每逢天子赐颜色……天子赐颜色……什时候真能遇上这个案子,斩他十个八个真倭首级,也跟谢大人似,叫天子赐点儿颜色呢?”
正月初八才有新书,后头这个月得等得多心焦呢。
“下个月也得早早订上,叫居安斋印出来第个送府上。不过这书,是散还是不散出去呢?”
下月就是新年,年前各家走礼,这些书送后生子侄再合适不过。可是这书里有他扮女装画儿,叫人看见终究有些……
安千户对着家里那摞书发愁,别人却没有烦心,买只嫌不够,又叫家仆排着队多买几份送人。这书写里画是大唐开元年间故事,又不涉时事,又不违公义,关键是画得精致绝伦,文字满篇锦绣,送出去不丢送人脸,收人也看得着,不至于摆在案头上落灰。
岂止是这些千户,就连藏身马甲后,绝不肯,bao露真容作者也没少留书送人。还不只当作小儿看东西送与子侄辈,而是公然送给同乡、同僚、家中亲友,只不提里面文章多值得品读,而是说京中兴起最新印书形式,外乡人没见过,他们特地搜罗来叫众人开开眼界。
崔家也打包许多份连环画,四处当作年礼送出去。崔燮给两位新收徒弟也各送本,叫他们开开眼界,张斋长面劝他别惯坏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子,面笑呵呵地收下节礼,反送他小瓶御酒和许多贵重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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