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将信将疑,回去便和同僚说,他们千户正是中所李千户,却没有崔燮搞人设那智计百出,而是豪气地挥挥手:“这怕什!你们拿些银子,去居安斋先定他百十本,回来咱们十四所分分,占个鲜!”
他立刻叫人去家里拿银子,趁巡街廛押百两银子在柜上,订百四十套画本。计掌柜却拨五十八两还他,笑道:“这套画本极便宜,只要三钱银子本,大人给多,剩下且请收回去吧。”
李千户惊讶道:“怎这便宜!这还是你们居安斋书吗?莫非不带彩页?”
计掌柜笑道:“里面图是墨稿,封皮里还是有几张彩页儿。不过这书印得小,也薄,所以比寻常便宜。”
这又不是科考做弊书,印得又小又薄做什?李千户纳闷不已,拎着找回银子又回所里操练,还跟同僚们说居安斋印出极便宜新话本,自己提前预订之事。
这样信怎能给别人看!人家看,得以为他是什样人?
可拿不出来,同僚们意味深长目光也实在难捱,崔参议只能写信催促崔燮再寄封信来,信中写出来他奔走救师详实内情。
叫这封信搅合,他连年都过不好!
崔榷这年下都过得郁郁,只能关在值房看文书,京里百姓却是派欢喜。不为别,倒为居安斋又要出新书,而且是抱石居士、水西先生他们那阀才子同出,仍是写锦衣卫书!
图集还没卖出之前,消息最快“清茶”铺里就传出流言,说是当初写《王窈娘琵琶记》才子们不悦自己戏本和戏中人物被庸人胡乱借用、点污,欲出本真正锦衣卫戏画本。这画本是请真正名家画图,诸才子共写文稿,定要写出那些人真正精彩形象,扫荡市面上这些俗物。
不管是大是小,是贵是便宜,都是讲他们锦衣卫故事,当然
在“清茶”喝茶客人传十,十传百,自然都盯着各教坊胡同,戏楼酒楼,只等着说书人上新话本。
锦衣卫们巡街时都要在“清茶”连锁铺子里歇脚,更是最早就听到风声,丢碎银子给伙计,问他们究竟能写出什话本,以哪位千户为主。
伙计把银子塞回去,神秘兮兮地说:“只跟你老人家说,那些俗人们都不告诉他们——这回画本可是十四所千户都要出来亮相,页画,真正画本,外头那些绣像本子远比不这个画本好看。你老要想看,就留心着居安斋消息……”
那校尉问道:“还有那样书?这也能写得出故事来,还写是个教十四位千户联手办大案?你可莫骗,们锦衣卫从未办过这等大案!”
伙计笑道:“爷只管信小。那大案不大案小不懂,小只知道画本肯定好看。是有同乡在居安斋里做伙计,听他说那些才子们送来稿子真好极,看得人时随他们高兴,时想淌眼抹泪儿。可惜小不得见,只能等着印出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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