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眯起眼看着他,冷冷地说:“贵人?你私入文华殿,擅改大臣奏章,已是杀头凌迟大罪,什中贵人救得你?莫非你是想说你篡改奏章陷害忠良,竟是为折上所指两位万指挥?你是不是还妄图以此攀污皇贵妃娘娘?”
他勃然作色,抓起镇纸在案上重重拍:“万娘娘最是宫中贤德人,两位万大人亦深荷圣恩,向来识大体,明大义,怎会做这等陷害大臣之事!这分明是有人背后收买你作恶,并以此陷害娘娘,此等*恶之言实令本官不忍闻听!”
他气得胸脯起伏,又向罗祥拱手:“此人到这地步竟还敢攀污娘娘,狡猾狠戾,实出下官意料,须得先用刑才能吐实话。”
罗祥听到他嘴里三句不离“万娘娘”,心口颤悠悠,只要他闭嘴,什都行。他索性看都不朝堂下看眼,点点头:“便依谢大人之意。这等贼囚也是不打不成。”
谢瑛含笑点头,叫人上套全刑。
三位从诏狱出来英雄各自回去与家人团聚,谢瑛则带着证物、卷宗赶到东厂,替他们结宫中真正要他们命人。
私改奏疏李太监此时已拿下东厂,房里所有东西都叫东厂番子搜拿出来,覃昌亲自找管事太监要他例次受赏登记簿,交给东厂对比。谢瑛到时候,锦衣卫抽调给东厂理刑千户、百户们正围着东西查对,出首此事周太监和几个与李巩同住、同班内侍正在偏厅候传。
如今提督东厂大太监罗祥也在二堂里等着谢瑛。
罗太监并不像前任厂公尚铭那样汲汲于权势,倒是个低调人。他觉着这通天案子势必要查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自己这个办案太监将来也未必能脱身事外,本身不大愿沾染。听说谢瑛奉旨协理此事,反而有种推出难题放松感,索性将主导权交到谢瑛手上。
谢瑛并不推托,先去见周泊等人,问李巩犯事时间和当值人,又问他平常与什人来往。众人都是叫覃、高两位大珰教训过,自然明白该说什不该说什,争着把自己知道,他在御马监认识人交待出来。
掌刑都是北镇抚司借调来人,极有分寸,拶
谢瑛心里略有安排,待下头人核对清楚其房中来路不明赃物后,便提犯人上堂。
他先把抄出单子扔到堂下,在罗太监肩下问:“犯人李巩身为内侍,房中何来这许多不在册珍玩?”
李巩抬眼看着他,幽幽地说:“咱家如今仍是司礼监随堂太监,你不过是个外臣,怎敢呼为犯人!房中那些东西,或有贵人随手赐,或有好友赠,不定都在册上,又有什可怪?”
他心里已知是私改奏折事发,这种时候却更不能提那事,也不敢露出半分心虚态度,只当自己什也不知道,抬头给罗祥公打个眼色:“罗公公,此时受外臣污蔑欺辱,来日贵人闻知岂不怜?你同是服侍天子贵人人,奈何坐视?”
罗太监索性如他愿,垂下眼皮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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