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逊谢,不管那些人是不要聘礼还是倒贴嫁妆都绝不动心,只说父亲不在家,无人做主,不敢随意成婚。国子监学生们也要些脸面,关键是也都不能打,崔燮左挤右挤,轻松逃出去。
但出国子监,更有抢亲人。富商和小官吏家更是全家上阵,家丁们带着绳索出来抢荒亲,只要是男,无论老幼婚否,都肯绑回家拜堂。
崔燮骑着马左避右避,险些叫人拿绳子绊马腿。路上遇见锦衣卫巡街,欲要求助,走到近前才发现那些锦衣缇骑也叫人围得动弹不得。
早年锦衣卫名声不好,是缇骑出,四野为空;如今这戏那戏演多,百姓们都把锦衣卫当作英雄,抢亲竟抢到缇骑头上,围着人自荐女儿不说,甚至大着胆子就去牵马。
领队巡街千户脸都跟衣裳般绿,高声喊着:“朝廷不采选役使宫人,百姓每当自安生活,不要胡乱婚配……不得强抢锦衣卫人!”
能稳稳坐在椅子上,握着亲娘手说:“母亲别怕,此事们躲不开,也无须躲,索性当入宫便入宫吧。”
张斋长愁眉不展地说:“皇宫哪儿是好进,你要是选中,这辈子就不得出来!运气好当上太子妃,运气不好便充作宫女贱役,们当父母可怎过日子!”
张姑娘摇摇头:“选妃不好,匆匆捡个男人嫁便定好?崔家叔父虽是提前得知选妃之事,怕也早不几天,至多十天内朝廷便该明发旨意,采选淑女。父亲为婚事挑到如今,尚未挑到合适人物,难道三五天内就能找着合意?”
张斋长叹道:“便是不好,总有父亲和弟弟们替你做主,若嫁进宫里不好……哪怕是当皇后,如当今那位王娘娘,又得什欢乐?”
张姑娘垂眸答道:“选妃究竟与采选使唤宫女不同。听宋先生讲过,今上选妃时只挑后二妃,落选还要退回八字,送还宁家。咱们张家虽然家法森严,女儿也算得略有姿貌,却也只是寻常人家,未必有幸选作青宫元妃,到时候自然该还与父母。”
崔燮在旁看几眼,默默伸臂捂脸,拨马就跑。
这路可跑得极为坎坷,几回被人围堵在街上,要不是他马术好,险就回不来。回到家正见着陆
若有幸选中……当今太子正在少年,听说又爱读书,也是桩好姻缘。
她端坐在椅子上,决意要参选。张斋长急得直跺脚:“怕就是你选中!宫里还有个万皇贵妃呢!”
太子与万贵妃不穆已不是天两天,若不是泰山地震,去年就该废太子!想起那位贵妃来,他都不担心女儿当宫人,只怕她当太子妃,叫万贵妃磋磨死。
张斋长愁得恨不能杀进崔府,不管三七二十,拉着崔燮回家拜堂。
还不只他这想。提前打听到朝廷选妃风声也不是人两人,这消息就跟瘟疫样,仿佛天之间就传遍京城。光国子监内便不知有多少人向崔燮伸出手,要把他拉回家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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