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竟没看见他们青白脸色,就像当年高考之后被学校拉去录鼓励学弟学妹录像时样,热情洋溢地讲经验:“固知自己年幼才薄,比不上各位兄长精研文章,所以考前就常依着乡试规矩练习。四鼓就起身做文,天做他七篇,不用习文,做多自然思路开阔。场中灵光难求,但能有分才便能在考场中发挥分,便不负自己素日所学。”
乡试只考三场,三场间各还有两天休息,凭那七篇时文、六篇杂文和五篇策论都做得他们如同大病场,这们个柔弱少年竟能在考前自家就这练习?
天七篇,不用习文,他怎写出来!
他要是真能写出来……那就真不能怪他才读书三年就考到乡试第八……
众生与举人叫他考试经吓得心慌意乱,竟没顾上请他这个秋试第八名大才子、国子监高材生、海内文宗李东阳弟子题诗作词,都挥汗如雨地听他讲复习经验和那几套科举笔记用法。
来——万他心情不好,不印,世上可去哪儿再找这个有运气又有胸怀好人来?
六才子中仅剩徐立言与沈铮二人落第,看他自谦,便也跟着自嘲两句:“们白白得你家崔源送书,今年竟也没考上,看来是复习不力。来年也得学你在墙上挂块板子,写上离己酉乡试还有千若干天,天天地倒计时……”
其实他们三人原本也就爱看小说,不大用心科举,考上算是幸运,没考上自己觉着理所当然。且六才子中有四位都已取中举人,他们借着六才子名气捆绑,才名也是确定无疑,倒也不大急着要中举。
这话不过是玩笑般说说,崔燮却击掌,赞同地说:“这样计时真有用!家如今还挂着牌子,乡试之后就该计会试。兄长们看着三年有多长似,其实也不过是千零八十天,最多加个闰月三十天。咱们每天晚上也要睡三四个时辰,白天穿衣吃饭又要两个时辰,天至多能学半天;再加上与人应酬、诗会、休息……
他当场拿出铅笔在人家墙上做起减法,精确到时辰,最后又折算成天:“都刨出去,真正能读书日子能得五百天已经是极多,怎能不抓紧?”
也就白白放过戳穿个作不出好诗伪才子机会。
饶是那些人叫他吓得寿都短几天,回去想起他传授经验,也都觉着他是个有
叫他这连说再写地算出时日,岂止落第书生,那些考上举人更是背后发凉:“叫你这算,考乡试都这样紧张,那会试还能剩下百天不能?”
好像不能。
生员们尽管多数不大学算术,自己按着他算法减减时辰,心里也都有结果。
九月初二放榜,来年二月初九就是会试,中间只得五个月工夫,百五十天,刨吃饭睡觉就是尽都念书,又能念多久?
酒楼里满堂风流书生,原本不管考上没考上,都有些考后狂欢意思,叫他三言两语就说得吃饭都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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