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崔燮,意味深长地说:“倒更喜欢琵琶记,词好、曲好、舞台收拾好,编排人更好。”
崔燮回以个同样内涵丰富笑容——其实《柳营无头案》也是他叫人编。
写手马甲容易被掀,策划就总能深藏身与名。《谢公案》系列院本、杂剧、说唱话本总策划崔某摸出两块碎银扔在桌上,招呼小二结帐,又写张纸条,折起来叫他找个觅汉送往崔府。
谢瑛等他收拾好便起出茶棚,在天空刚刚显出亮度星光下说:“这顿茶饭叨扰贤弟相请,待会儿便让愚兄尽尽心,请你听场《琵琶记》。”
崔燮从小二手里接过马缰,应道:“那小弟便不客气。”
崔燮也想倒着写些什给他看,可惜实在没那技术,便拿起起盛在瓷碟里米糕,在盘子空出地方用铅笔写下“既见君子,心写兮”,把盘子连糕并推过去。
谢瑛拉下盘边,也拿起块米糕,那笔清秀铅笔字就正过来落进他眼里。
既见君子,心写兮。燕笑语兮,是以有誉处兮。
见君子便向君子输写己心,不加隐留。二人相伴燕饮,语笑和悦,皆可保有声誉与和乐也……
谢瑛字字读着那句诗,回忆后面未曾写到诗句。读这诗时,棚子另头说书人正唱到:“谢公在堂读供状,忽报易州送信人,忙收书信展开看,言说山场陷封云。谢公智计多思量,唤来校尉有言申:命你速去封家内,请来贞女姓王人……”
两人起翻身上马,栗白两匹马在街上并辔而行。如今天黑得早,他们到裕德楼时还没到初更,里面吃饭客人走不少,要过夜人还没上齐,戏也还没开场。
他家小戏台设在楼,两人便在二楼要个能看见戏台官座,左右有屏风和别座头隔开。虽然还不如家里清净,怎也比小茶棚里方便。
且那里为看戏方便,两张椅子都是设在桌后,起码写字时不必颠倒着写。
两人个是写戏,个光包场就连包五天,事后又请过人到戏园看,看这场《琵琶记》就不像别人那投入。
可不是有声誉,可不是和乐?他自己听着都要笑死。锦衣卫办案时哪儿有说那神异,出事转眼珠儿,叫个美人来帮忙就能救出属下,叫贼人自投罗网?
他不禁轻笑出声,掰下块米糕擦掉盘子里字迹,抬眼去看崔燮。
崔燮正专注地看着他,见他望过来,便把嘴边米糕拿下来,笑着说:“这些说唱其实不错,可常来常往也有些听徐,还是园子里看戏好。却不知道谢兄更喜欢《琵琶记》还是《无头案》?这两部都还没看过……”
没跟他起看过。
谢瑛把那块沾满墨粉米糕在掌心揉烂,看着油纸窗外黑沉沉天色说:“看戏还不容易?勾阑胡同日日都有新戏,只嫌那处人多杂乱;不如裕德楼那边清净,也能吃酒,但那家又演是《琵琶记》旧戏,没有最新出《无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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