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旁侍奉义子,眯眯眼:“咱们侍奉着圣明天子,只要做好本份,忠心事主,管束好自己家人,还怕那些大臣弹劾吗?”
他句话安众人心,只叫谢瑛领着自己进他值房,低声说:“也不必看得多周全,把你拿出手都叫看看,回去也好叫皇爷高兴高兴。”
谢瑛虽然入职不久,但如今也算有几分成绩在手,便说用烈酒替犯人洗刑伤创口,叫犯人们伤口好转,少出人命之事,又拿自己理过卷宗请他看。
那里堆着是近个月案卷,已叫他按罪责轻重分开,每份案卷上都贴着许多长长短短纸条,写着他看法。还有些卷宗存疑叫他单独取出来,上面贴纸条更多,写着可疑之处、可赦之理、可访之事,等着日后处置。
那些纸条都用石墨笔写,因此字体能写得极少,不占地方,字迹虽显得有些生疏,倒是勾划清楚。高太监看做事尽心,便愿意多看几眼,从那些未断案卷上取份,打开来细看,写是易州山厂管事于秀上告工部右侍郎谈伦索贿案。
价,咱们歇脚吃茶可就不如这样方便。这棚子倒像量着咱们身儿订做似,又方便又便宜,不知谢大人怎找着他家。”
谢大人……根本不用找,是那家老板自己找上来。
谢瑛抿口茶水,借着茶杯挡住嘴角得意,温声道:“他家开这茶棚本来就是为给路人歇脚,不图赚多少银子。能便宜供着咱们,还不都是因为咱们锦衣卫巡察京师、整治*邪,做是利国利民好事,他们好百姓们诚心愿意给咱们折价。”
正镇抚使朱远叹道:“百姓们都知道咱们为国为民,朝廷衮衮诸公却都看不见。”
谢瑛微微摇头,低声说:“也不定。”过不多少年,崔燮也会是朝廷重臣,到那时候朝堂上起码会有那个人,知道他们锦衣卫上进之意。
于秀供状上言其管理山厂后擅改厂务,不将柴炭送往北直隶、山东、山西各府,而是转许商人向山厂购置柴炭卖往各府,以此向商人
镇抚司上下吃喝肚子烦恼,不得不派人买去几盏茉莉花茶清肠。谢瑛这个真正叫奏折针对人倒坦坦荡荡,心平气和,也不用喝茶消食,就回去看他卷宗。
高太监奉旨下北镇抚司巡察时,就看见锦衣卫如此清廉正直面:
指挥同知喝着清可见底,除茶叶什都没有泡茶;千户们交流怎巡街更容易救着被恶徒欺凌书生;校尉、力士们不用上司盯着就用心操训,挥汗如雨,练出把小细腰……
高太监满意地给侄儿打个眼色,宣圣上口谕,叫谢瑛带他去看入职这两天做出成果。
朱骥不大放心,要陪着他们同去,高太监便笑着说:“圣上宽仁,岂会因为几道无凭无据奏章就降罪给咱们这些得用人?谢大人既是真有才能,肯用心办差,那就是阁老奏章也劾不导他。何况刘次辅如今也上本求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