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画图?不是叫画匠画?”李东阳蓦地看他眼:“早不曾听说,你竟还会作画?”
早……不是叫人传个“崔美人”,不洗干净不敢,bao露。
崔燮低下头答道:“弟子觉着画画只是小技,不值提,故而不曾说过。弟子少年时便跟着陆先生学画没骨荷花,后来也只在读书疲倦时作为消遣,偶尔画上几笔,画得并不算好。”
这若画得不算好,崔美人就该羞死!
李大佬把他本子合,重重地说:“画得好!连这底本也增色!你用心做这些日子也不亏,这样底本,拿去给谁写院本都足够!”那些等不到今日,去给别人写戏跑就跑吧,拿着这样底本,还怕真正会写戏大家不愿意写!
戏歌颂是军民鱼水情,光叫大佬看有什用,就得叫普通老百姓爱看,叫他们看见缇骑就想到那位秉公执法,爱民如子谢千户!
崔燮安慰大佬:“真快好,弟子就是想再琢磨琢磨人物。”
“你是怕人写得不好?”李东阳失笑道:“这怕什,你先把写本子拿过来教人写,有不安处替你改易就是!”
然而他……改不动。
李大佬拿到崔燮脚本大纲之后才知道,他琢磨不是人物对话,而是人物肖像。厚厚本底稿里仅有十来页大纲,剩下都是各种图,脚本边缘只用线浅浅装订上几针,还可以随时拆往里加图。
他满心都觉着这徒弟太优秀,光自己个人欣赏不足,非要别人也知道不可:“看你这本子竟思、配图都好,只要把戏文写出来,也不比可仪堂那些话本、戏本差什。待找那人写好院本,老师便与你把这本子刊印出来,教把你名字高高地印在上头。”
崔燮摸摸脸,羞涩地低下头说:“弟子其实也正有这意思……只怕那位写院本才士不同意。其实要印这本子是极容易,居安斋少东主与情同兄弟,如今正在家客院住着,咱们这院本要印制出来,不过是句
图案都是用石墨笔画,并未上色,只在旁边拉出细线指定哪部分用什颜色。但即便是这简单线稿,画上人物面庞还是栩栩如生,衣着样式别出心裁,布景精细秀致,看得人叹为观止。
人物粗看有点像那等学崔美人儿薄俗画风,但细看就觉着容色更生动。戏中女子虽穿着不同衣裳,梳着各异发型,也能看出是同个人;而上场锦衣卫们虽然皆是式服色,脸容也微有区别;至如天子、御史这样未必出场人物,他也细心画图,配衣裳。
画得最好是却那个谢千户,可真是跟他见过那个,请旨巡察京师*恶之徒谢千户模样!
李大人不禁再次怀疑,演这出戏时,戏班里正末该唱谁。
崔燮看他不错眼珠地盯着谢瑛人设图,便上去问道:“是弟子画得不像?弟子是怕戏台上不合适出现朝廷官服,所以大略改形制,不然再拿回去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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