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隐隐听出来,那幅“名重京师,画师敬候主人去取”画作,好像就是他自己画小乔等身大图。再回忆那首小乔诗,果然是清新灵动,不似时下流行台阁体那厚重肃穆,像个茶陵派风格。
不过他还不打算认领著名画师、居安斋幕后老板名号,也掺和不进大佬人聊天,只低头看着那两份讲纲,准备应对考较。
他在宫外做着口试消食时候,太子也在宫里翻着国子监送上卷子。
服侍他内侍心疼地说:“小爷读早上书还不累吗,这《诗》又不是小爷必学东西,就是要看,也得歇歇再看它呀。”
太子摇摇头,吩咐道:“点上印香,替孤计着时间。这是父皇着人送来,孤岂能撂着不做?”
“听说你能过目不忘,原来却不能过耳不忘?”
是啊,穿越时只带硬盘,没带个手机、录音笔来,不然也能过耳不忘。他遗憾地叹口气,答道:“晚生不曾习《书》,读经史也略少,却实有些听着耳生地方记不大清楚。”
黎大人捻捻胡子,呵呵笑:“那你看时又能记住多少?时用、西涯,拿你们讲纲给他看看,就从这里走到大明门这段工夫看他能记下多少,这个神童名声符不符实。”
他们要去翰院和吏部,本该从几十步外长安左门出去,若往正面大明门走,就要经过长长千步廊,时间用得长,也算是给崔燮降低难度。众人遥望着大明门笑道:“大人真有闲心逸致,反正时候尚早,急着回部院里也无甚事,就叫他试试。”
这群读书人大都是神童出身,年少时没少叫人考较过,考起新出少年才子更不手软。叫人背记这种小游戏都玩腻,倒觉着崔燮想出题型新鲜,于是议定各出道题,哪个人考倒他,大伙儿就凑钱请这人坐首席吃顿。
内侍心疼得都想找周太后来劝他休息,可太子自己倒不觉着疲累,做这题时还能感到几分趣味。
这些题目不再是冷冰冰句经书文字,从那些用作混淆错误答案里,从那些举前代史料让他分析大题里,他都能读出出题人用心。做到崔燮做错那两道题时,他也特加小心,搜肠刮肚地想出答案,暗里存心
黎淳是詹士府副詹士,又是李东阳、杨清等人老师,年高德劭,当然不跟着年轻人们玩闹,笑着摇摇头:“若是他都答上来,你们又当怎样?”
若都答出来……
若是能把他们这群人精刻意刁难题目都答出来,这个好苗子,怎能不抢到门下当个弟子呢?
众人转着这念头,各各瞧崔燮眼,都笑而不语。李东阳却扫他们眼,抢在前面说:“大伙儿不必苦恼,倒有件读书人都想要绝佳画作给他作彩头。若和衷能答得出这些题,便叫人取来送他。”
那几人有猜到是什画,有却是全然不知。几人面想着题目,面又议论起什读书人都想要画,说说笑笑地顺着千步廊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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