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叫人引着他跟在自己身后,转身进祠堂。
崔家祖上是南方迁来,族谱在迁移过程中就丢,是高祖到北直隶后凭着记忆写出来,从到崔燮这代前后只七代。
因族谱就那短,也没订成书,只写在张大纸上,悬在案前。崔燮进门便看见崔榷名字旁写着两位妻子姓氏,前妻刘氏下面连出“崔燮”二字,而后妻徐氏名字上已被人用极粗笔墨重重划竖。那笔墨迹淋漓,打花下面“崔衡”两字,不细看简直像是也被划掉似。
看来倒是他把崔参议心想得太软,恐怕顺天府还没断他们婚姻,崔老爷就已经开祠堂,把徐氏名字划掉。
崔衡在他背后看到家谱上墨迹,看着自己名字上头团黑墨,没有母亲名字,连个妾生和哥和两个姐妹都不如,仿佛是个*生子似。
畿这些郡县牧首,叫他们愿意帮着在社学里推广铅笔。
他忙起来,倒把崔燮轻轻放过,年下也没留什作业。崔燮对他推广教育苦心存着十分敬意,就没拿自己这点小事打扰他,忙忙碌碌地到年底。
进年里,就连陆举人也不提学业,从除夕起就四处拜年,跟同乡、同年们在外头奔波。而崔家这样在本地扎下根,则要准备祭祖。崔燮祖坟虽在乡下,祠堂却是早挪到京里,祭祖时不用回乡,就开家里最后面院子祠堂祭拜。
到这天,家里男丁都要进祠堂,连在屋里闷头做好几个月题崔衡也被放出来。
这回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地位,脸上阴鸷之气虽然还藏不住,但至少能装出个老实模样,见崔燮笑着问好,抢着说自己前些日子不懂事,累大哥为他费心。
原先他直自恃是嫡出,哪怕母亲被休,生他时也是个嫡妻,还觉得自己身份不差什。直
崔燮看见他,就想起谢瑛说过他母亲被判义绝,如今已不算嫡母,忽然又想起崔参议走之前没开祠堂,也不知有没有把徐氏名字划掉。若是没有话,待会儿开祠堂祭祖时,他就得这代长房长子身份,替祖父改家谱。
他这想着,时没答话,崔衡便问道:“兄长是不是还不能原谅?这些日子专心做《大诰》《大明律》卷子,还背《周礼》,真懂得礼法律条,知道自己和母、生母过错,是诚心请罪,请大哥原谅,让出来吧?”
他给关在小屋里那久,成天就是做题、背书,做得都快疯。只要能让他出门,别说是给崔燮道歉,就是给他跪下他也认!
崔衡正下着受胯下之辱决心,却不想他哥竟痛快地同意:“你既然知道错,那就给你个改过机会。年节这几天许你出来吃饭,过节后,你早上就还跟着陆先生读书。”
“那几时能出门……”他急冲冲地问,却见崔燮神色淡淡,朝他摇摇头:“不是说吗?什时候把三礼背熟什时候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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