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看着他们进来绸缎帐目,忽然想起来二十三年就要换新皇帝,万贵妃也不知是二十二年底还是二十三年就要死,便刻意说句:“怎都是这些贵价料子?咱们店不是那种大店,买家多是邻里街坊,总得要叫人进店来想买什就有什。明后年再出去别光买绸,也备些普通料子,甚至本白麻布,别只顾着挑贵进。”
崔金枝这些日子虽则突然阔起来,但也不是凭自己本事,而是靠崔燮给人家做设计换来,岂敢在他面前多话?连忙躬身说:“公子说是,寻常往来街坊邻里们才是咱们根基,明年就叫他们捡着素净、日常用料子买。”
反正明年才成化二十年,中间还有两年可拖呢。崔燮也不催他,只提醒句“明年开始做季度工作计划”,就把个满脸苦涩掌柜打发出去。
到胭脂铺这里,崔庭却是磨蹭扭昵半天才到他面前,低声说道:“店里那群不争气伙计没找着公子要紫茉莉,只从南边儿带白茉莉、排草、玉簪、蔷薇……几样香花盆花和花种。小找两个曾在某侍郎府上做过事花匠来
”
谢瑛点点头:“他有那样母亲,品性必然不好。且他母亲已叫顺天府断义绝,这无母之子身份比于庶出,说出去还不如正经妾生子好听,你把这段应付过去,以后找个书院把他塞过去,年半载地接回来趟,等分家时远远打发回老家就好。”
两人和乐融融地腻歪晚上,直到天色全黑,谢瑛才给他挑件狐皮大氅,上下裹得严严实实,送他回家。
那顿肾果然没白补,崔燮之后那几天身体倍儿棒,连着几天熬夜画背景图,写制作道具和道具效果说明书……到十月中旬就做出厚厚本舞台布置手册,叫人送去给高百户。
高肃这回可是吸取教训,拿着书就给他义父,再不敢自己先拿到外面显摆。高公公且不管内容,看着那厚厚本图册,有字有画,就先满意笑笑:“崔公子真是个实诚人,咱家本想他能给出几个主意就不错,竟叫人弄这本册子来,可见他是费心思。”
他们叔侄看着崔燮写出来效果,便觉着眼花心热,立刻招画师仿画出大背景,叫人做人力鼓风机、云车、假鹤,造假花树,叫钟鼓司人秘密地试排起来。
再过不到两个月就是新年,宫里忙,宫外也忙。
崔燮那三家铺子派出去船队也终于从福建转回来,船上带回十来名肯签长约匠人。这些人都是在各书坊干多年熟手,拖家带口,京里生活成本高,崔燮就让带队方伙计把人送到迁安,把那边老人调到京里。
这样来,京城这间居安斋倒成主店,印务也都搬到这边。迁安那家只留四个老人带新人,成个人才培训中心。
绸缎铺也放开胆子买两船各色潞绸、绒棉、纱、线罗、生熟细绢、大绢、杭绸……安心趁着新年大赚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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